和雍王妃如此親熱的本來應該是她啊,她是圖羅公主,是有資格在大周皇室子弟中任竟挑選駙馬的人。她若先選了趙戈,白玉茗哪裡還有這個機會?
“為什麼我那麼傻,為什麼我要等。”玉翎公主臉白如紙,“我就是太傻太天真,以為可以和檀哥哥先有感情,再定鴛盟。如果我不等,如果我一到京城便選了檀哥哥……”
趙威給她潑冷水,“別痴心妄想了。趙戈早就喜歡大嫂了,他心裡沒你。你若公然挑了他,他便會公然拒絕你!你能在大周皇室子弟中任意挑選駙馬又如何,他為了大嫂可以不要皇孫身份,寧願被逐出皇族!”
“你胡說!”玉翎公主心如刀割,手掌揮出,要抽趙威的耳光。
趙威冷笑一聲,穩穩的抓住了她,“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我說的只不過是事實而已,可沒有加油添醋。”
玉翎公主眼中淚花閃爍,“放手,你弄疼我了……”
趙威哼了一聲,手上更加用力,“我被你害得要禁足思過,我說什麼了?”
玉翎公主疼得倒吸冷氣。
“郡王,王妃,奴婢們進來服侍。”外面傳來侍女戰戰兢兢的聲音。
“進來。”趙威大聲道。
“不許進來!”玉翎公主尖叫。
侍女們魚貫而入。
玉翎公主氣得不行,“本公主說了不放進來,你們耳朵聾了麼,聽不到?”
“郡王妃。”侍女陪笑曲膝行禮,“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吩咐了,今後長青院稱呼您為郡王妃,不許再稱呼公主了。太子妃娘娘說,您已經嫁到大周,要守大周的規矩禮法……”
“滾,不許拿大周的規矩來約束我!”玉翎公主痛罵。
一名中年女官自後快步進來,不軟不硬的道:“慶春傳的是太子妃娘娘的話,郡王妃這般痛罵,是罵慶春這侍女呢,還是罵太子妃娘娘呢?”
“你敢胡亂給本公主扣大帽子。”玉翎公主氣極。
女官躬躬身,“奴婢不敢。郡王妃,奴婢奉太子妃娘娘之命,教導郡王妃的禮儀行止,今後自辰時起,至酉時止,請郡王妃隨奴婢習學大周皇室禮儀規矩。”
“辰時起,酉時止,一天的功夫全交給你了?”玉翎公主揚眉。
女官很鎮靜,“什麼時候郡王妃禮儀規矩學好了,知道如何做太子府的新婦了,便可以解除禁足,隨意行動了。一天學不好,一天出不了長青院。郡王妃,你為了自己著想,還是隨和一些,配合奴婢,否則只能一直困在這長青院了。”
女官拍拍手,侍女們替玉翎公主擺好書案。
“這是今天的功課。”女官一絲不茍,“平心靜氣抄寫佛經一張,若抄完了,可以休息;抄寫不完,不許用膳,不許睡覺,不許隨意走動。”
玉翎公主怪叫,“你這是把我當犯人了啊。”
女官微笑,“哪裡,奴婢不過是盡職盡責罷了。”
玉翎公主氣了個半死。
趙威的日子也不好過,換了嚴厲的新老師,從早到晚不是讀書寫字就是習武練功,累個半死。
玉翎公主更慘,想見金夫人,見不著,金夫人不知被發配到哪裡了;想見望月倒是可以的,不過望月現在被降為二等丫頭,必須聽命於大丫頭慶春。玉翎公主想指著望月替她做事,顯然不可能。她的侍衛們倒都是原來的人,不過太子另差了一隊侍衛和圖羅侍衛共同執勤,想隨意指派侍衛做事同樣也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