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央求太子,一邊掐掐玉翎,心煩意亂,“你真的要和離?真的要回圖羅?”
玉翎公主若是跟趙威和離,那沒辦法留在京城了,只能啟程回圖羅。
玉翎公主眼神驟然清明,“不,我不能回圖羅,無論如何不能回圖羅。”
既然不能和離,不能回圖羅,那她只有暫時屈服了。
玉翎公主委屈的跪直身子,和趙威一起向太子、太子妃賠罪,“孩兒年輕胡鬧,讓父王母妃操心了。孩兒知錯,以後再不敢了。”
太子餘怒未息,不發一言,太子妃正色告誡了許多,講了許多為婦之道,玉翎公主唯唯諾諾,洗耳恭聽。
這時候的玉翎公主,哪裡還有她半分傲慢模樣,像個溫順的、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趙威比玉翎公主更恭敬,太子妃說一句,他便恭敬的磕個頭,“謝母妃教訓。”
雍王妃和白玉茗冷眼旁觀,心裡的氣總算平了些。
憑什麼啊,這小兩口瞎胡鬧,不光把太子府上上下下驚動了,還把雍王府也牽涉進來。像他倆這樣的,就應該狠狠給個教訓,讓他倆不敢有第二回。
太子氣漸漸消了,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夫妻恩愛家庭和睦的話,玉翎公主淚落如雨,“父王,今天的事,事出有因……”
趙威打了個囉嗦,雙手撐在地上,悄悄向白玉茗看了兩眼。
白玉茗心中起了不妙之感。
這對夫妻,一個曾經向白玉茗獻過殷勤,一個可能至今對趙戈都沒有死心,也不知他們接下來要說什麼,會不會和雍王府有關?
不行,不能讓玉翎公主說下去。
白玉茗挽著雍王妃的胳膊,親如母女,“母妃,那枚靈丹您收好了吧?”
她聲音並不大,卻柔和清脆,異常動聽,太子、太子妃等人都是心中一震。
白玉茗彷彿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神色,撒嬌的接著說道:“您可得收好了,千萬不能丟了。我聽父王說過,這枚靈丹是皇祖母留下來的,皇祖父前些日子還提起過,很是唏噓呢。萬一您把這枚靈丹丟了,皇祖父再問起來時,咱們可如何說話啊?”
太子妃臉色很不好,小聲對太子道:“殿下,方才咱們也是急得狠了,卻沒想到這一點。萬一真把那枚靈丹用了,將來父皇問起來,咱們拿什麼話回?”
太子心抽了抽。
昭成皇後留給雍王的救命靈丹,他張口便索要了來,這事若讓隆治帝知道,還會對他這個皇太子放心麼?隆治帝活著,他已經這樣對弟弟;將來隆治帝百年之後,還能指望他善待雍王?
太子再也不想聽玉翎公主說什麼事出有因了。
他臉色鐵青,“趙威,玉翎,你夫妻二人自即日起禁足長青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趙威和玉翎公主大驚,“父王,不要啊。”
太子理也不理,一口氣又吩咐了許多,“趙威的老師教不好他,另換名師;玉翎公主的傅姆沒有盡到教導之責,立即撤職;不光老師、傅姆,連同貼身服侍的也一併換了老成之人,原來那些輕狂之輩,若聽從教訓尚可降級留用,若有怨言,驅逐出府!”
太子一連串的命令出口,趙威、玉翎公主天旋地轉。
不光禁足長青院,還把老師、傅姆換了,連同貼身服侍之人也遭了殃,這是下狠手要整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