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有氣!
太子妃又氣又怒,手涼得像塊冰。
雍王妃把太子妃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太子妃臉色變來變去,陰睛不定。
白玉茗靜靜看了一會兒,出手如電,在玉翎公主手指狠狠掐了一下。
玉翎公主“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醒了,醒了!”太子和趙戎驚喜叫道。
徐側妃忘了哭,“醒了,她醒了……”過了片刻才癔症過來,淚水橫流搖著趙威的雙肩,“阿威,你媳婦兒醒了,你沒事了,你別害怕。”
白玉茗俯身,面帶淺笑,“一個不小心掐得重了些,沒弄疼你吧?”
玉翎公主驚怒交加。
白玉茗美而從容,玉翎公主又氣又急,兩張臉一美一醜,對比鮮明。
趙威呆呆看著這兩人,心中五味雜陳。
白玉茗語氣親切,“我聽說過好幾個這樣的病例,知道有些新娘和新郎賭起氣來,真是能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的。方才你應該是真的閉氣過去了,之後自己醒轉,因為怨恨你的夫君,所以你故意不出聲,故意要他著急。他偶爾看過來的時候,大伯和大伯母偶爾看過來的時候,你都在閉氣。二弟妹,裝死是件很辛苦的事,也不好玩,你還是起來吧。”雙手用力,把玉翎公主的頭抬了起來。
玉翎公主怒目瞪著白玉茗,那目光恨不得要吃人。
太子驚喜之後,怒不可遏,“方才你是在裝死?你竟敢戲弄孤王?”
太子額頭青筋爆起,氣得臉都變了形,玉翎公主心生懼意,顫聲道:“父王,您聽我解釋……”
太子妃硬梆梆的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方才太子殿下和我急到了何等地步,你的夫君幾近痴傻,你竟然能硬起心腸在我們面前裝死!”
趙戎想起父母操的這份心,再想想他今天這番奔波,心裡也難受極了,柔聲責備道:“二嫂,你和二哥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故意讓父王母妃著急啊。做人子女的,如何行事,於心何忍?”
徐側妃一把推開趙威,指著玉翎公主尖聲叫道:“你裝死,你竟然裝死!”
玉翎公主成了眾矢之的,一道道灼熱淩厲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好像要在她身上燙出洞來。
“不是,我才醒過來……”玉翎公主雖驕傲,但形勢比人強,她不敢同太子、太子妃等人拗著,委屈的放低了姿態。
“若是才醒過來,那倒情有可原。”太子寬宏大量,神色緩和了。
玉翎公主才想鬆口氣,卻見白玉茗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從你昏厥,到大伯、大伯母趕過來,再到四弟驅車赴雍王府,再到我和母妃驅車趕來,往少了說也有一個時辰吧?一個人閉氣整整一個時辰,之後自己醒過來,這可能麼?”
白玉茗小臉一板,脆生生的道:“絕不可能!我祖父是杏林高手,我對醫術雖然一知半解,可我能夠很明確的告訴你,一個人絕不可能閉氣整整一個時辰之後再活過來,從古至今都沒有!”
“你……你故意和我作對……”玉翎公主氣得眼冒金花。
“我才沒空和你作對。”白玉茗輕蔑一笑,“我只是為大伯和大伯母抱不平罷了。方才你裝死,可知道大伯、大伯母是怎樣的憂心如焚麼,你為二老著想過麼?二弟妹,別怪做嫂嫂的沒提醒你,你的所作所為,太讓人寒心了!”
太子、太子妃的臉色都很難看。
是啊,方才他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玉翎公主何曾為他們考慮過?
玉翎公主臉色青了紅,紅了白,“你想怎樣?”
白玉茗笑得很甜,“我想教給你做人的道理啊。”
既嫁到了大周皇室,既做了趙威的妻子,那便承擔起一個郡王妃應該承擔的責任吧。如若不然,由著玉翎公主的性子鬧下去,難不成次次找到雍王府,次次讓雍王妃、白玉茗出面解決問題?不行,像玉翎公主這樣的人不能慣著她,必須一次把她制服了,讓她服服貼貼的,掀不起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