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衛和侍女沒有辦法, 只好悄悄去回稟了金夫人。
金夫人大驚,“我只離開了片刻,便出了這麼大的岔子!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望月垂淚, “您老人家先別罵我們, 快想法子救救公主啊。駙馬劫持了公主,侍衛們也不敢闖進去, 這可如何是好?”
侍衛長滿面羞慚, “屬下保護公主不力, 罪該萬死。只是現在駙馬爺拿公主做要脅, 屬下實在不敢冒險啊……”
金夫人思忖片刻, 冷笑道:“駙馬是太子殿下的兒子,便請太子殿下來管教吧!”
望月、侍衛長別無良策,只好差人知會了太子。
太子聞訊大驚,“趙威這個混蛋淨會惹禍!新婚燕爾,怎地便和公主鬧翻了,還動用了武力?”差人喚來徐側妃,匆匆忙忙去了長青院。
徐側妃一路走一路哭訴,“這一定不是阿威的錯, 定是玉翎公主太跋扈了, 不把阿威放在眼裡……嗚嗚嗚, 殿下可不要罰阿威, 他也是被逼的,玉翎公主目中無人,我想見她一面都見不著……”
太子本來心裡就著急, 徐側妃再這麼沒完沒了的哭訴,他更是煩燥,厲聲喝道:“閉嘴!”
徐側妃囉嗦了下,以帕掩面低聲的哭,不敢再連哭帶說的聒噪人了。
太子到了長青院,侍衛、侍女等人如同見了救星一般,跪倒央求,“求太子殿下救救公主!”
太子面沉似水,大步向前,徐側妃一溜小跑才勉強能跟得上他。
“趙威,你給孤滾出來!”太子一聲怒喝。
徐側妃身子一震,幽怨的偷眼瞧太子,心裡暗暗埋怨,這聲音也太大了,太嚇人了,把趙威嚇著可怎麼辦?
侍衛、侍女等都摒聲斂氣的靜聽。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太子怒,聲音更高,“趙威!你連孤的話也敢不聽了?”
徐側妃站在太子不遠處,下意識的雙手抹住了耳朵。
這麼大聲,是想把人的耳朵震聾還是怎麼著。
“殿下,您,您小點兒聲……”徐側妃壯著膽子囉囉嗦嗦的道。
太子刀子般的目光向徐側妃射過來。
徐側妃嚇得腿都軟了,努力堆起討好的笑容,“那個,公主本就受了驚,莫把她嚇著了……”
太子臉色和緩了些,語氣還有些生硬,“孤難道想不到這個,用得著你提醒?”
“是,妾多嘴了。”徐側妃低眉順眼的陪不是。
太子聽裡面還是靜悄悄的,心中狐疑,也不知趙威和玉翎公主在裡面做什麼,皺眉想了想,吩咐徐側妃,“你叫叫趙威。”
徐側妃忙道:“是,殿下。”
她小心翼翼的哈著腰往前走了兩步,小聲叫著趙威的名字,“阿威,阿威,是母親來了,你快開門啊。”
裡面還是沒聲響。
這下子徐側妃心裡也慌了,聲音發顫,“殿下,阿威他會不會,他會不會下手沒輕重,把公主……”
“公主啊,苦命的公主啊。”望月絕望的哭叫著,癱到了地上。
金夫人也站不住,跪坐在地,老淚縱橫。
太子腦子嗡的一聲,“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阿威對公主一往情深,遠赴圖羅歷經艱險才把公主娶回府,怎會失手傷了公主?”心亂如麻,來不及細想,甚至也來不及吩咐侍衛,自己伸手推門。
門竟然開了。
太子呆了呆,舉棋不定。
徐側妃慌亂到了極處,什麼也顧不得,推門便進去了,“阿威,你可不要糊塗,你媳婦兒便有千萬種不是,她到底也是圖羅的公主,你可不能真的傷了她殺了她啊。”
太子身不由己的也跟了進去。
金夫人、望月等還癱在地上哭,侍衛們如五雷轟頂,呆立不動。
太子和徐側妃進了內室,室中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一樣。
這情形明顯不對,趙威和玉翎公主應該在內室中的,這小夫妻倆爭執吵鬧都正常,就算打架也不會出乎人的意料,鴉雀無聲萬籟俱寂反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