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小夫妻去釣魚的時候, 是光明正大去的。
回來的時候,是趁著天黑,偷偷摸摸回來的。
白玉茗一路上見人就躲, 趙戈則是俊眉一揚, 閑人勿近。
一開始雍王府的人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很快眾人便心裡有數了, 一傳十十傳百, 人人避開世子爺和世子妃。
“都怪你。”白玉茗提心吊膽的溜回房, 坐到妝梳臺前, 望著自己腫起的紅唇, 很是怨念。
見不得人了啊。
“這哪能怪我呢?全怪你。”趙戈自身後攬著她,笑得溫柔又無賴,“這都怪你生的太美啦,讓你的新婚夫婿如何把持得住?”
白玉茗嬌嗔的橫了他一眼,取過一方錦帕拋過去,“我都替你害羞,快蓋上吧。”
她是隨手丟擲來的,拋的並不準, 正常來說拋不到趙戈頭上。趙戈存心哄她高興, 身子向前探了探, 這方錦帕正好蓋在他頭頂。
“嘻嘻。”白玉茗不用回頭, 在鏡中看到了趙戈的樣子,眉眼彎彎,“你也蓋上蓋頭了, 真好玩。”
“娘子,快來替為夫揭開蓋頭呀。”趙戈捏細了嗓子,扭扭捏捏的道。
白玉茗笑得前仰後合,“趙雍你要笑死人了,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
“我替你揉揉。”趙戈也笑,體貼的伸出手。
又是纏綿的一夜。
新婚第三天是回門的日子,雖然白家遠在京城,但有容姨在,白玉茗還是由趙戈“回門”了。
說是回門,其實就是從他倆的新房走到容姨的住處而已。
白玉茗容光煥發,嬌羞美麗,容姨看在眼裡,非常滿意。
“我們小山嫁了戶好人家啊。”容姨不是感情外露的人,這時也情不自禁的微笑。
“就可惜不是江南人氏。”白玉茗想起這個,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容姨神情一僵,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傻孩子,不管嫁到江南還是京城,或是嫁到這靈霞島,只要你過的好就行了。”
“我過的很好,父王母妃對我像親生女兒一樣,他對我也很好,很讓著我。”白玉茗賣力的誇起趙戈。
趙戈彬彬有禮,“父王母妃說了,小山比我小,我應該讓著她才對。”一幅這是我應該做的、不必誇獎的謙虛模樣。
容姨笑意愈濃。
雖然如此,午膳後白玉茗小憩,容姨還是把奶孃和翠錢叫去問了番話。奶孃了許多,無非是王爺和王妃對兒媳婦多麼好,世子爺多體貼新婦,翠錢卻向容姨告狀,說世子爺是如何如何欺負姑娘的。容姨和奶孃大驚,忙細細問了問具體是什麼事,聽完之後都笑了,“傻翠翠,這個不算欺負,你成親之後便會明白的。”翠錢不大懂,又不好多問,心中很是納悶。
同在靈霞島上,但白玉茗到了容姨這裡感覺就是回孃家了,小憩醒來之後纏著容姨說話,一直賴著不想走。
容姨聽她嘰嘰咕咕孩子氣的說東道西,指南言北,心軟成了一癱水。
趙戈在旁坐著相陪,一臉縱容笑意,非常的有耐心。
“容姨,你以後就在這裡住著陪我吧,別回京城了,好不好?”白玉茗晃著容姨的胳膊央求。
容姨無可無不可,“你若不嫌棄,我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