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趙戈和白家那位姑娘私奔了, 她也要再試一次,否則死也不甘心。
“可世子爺他已經成親了啊。”望月替玉翎公主抱不平。
“什麼成親,私奔而已。”玉翎公主語氣生硬, “聘則為妻奔則妾, 你沒有聽過說?”
玉翎公主神氣不善,望月畏縮低頭, “公主您真是太痴情, 太讓人心疼了。奴婢快心疼死了。”
玉翎公主無語凝視前方。
海島已然在望。
岸上整整齊齊立著雍王府的侍衛, 正中間的兩人一人長身玉立, 是玉翎公主朝思暮想的趙戈;另一人身材修長窈窕, 卻是位戎裝俏佳人。
“檀哥哥。”見到趙戈,玉翎公主心神激蕩,櫻唇微顫。
“玉翎,你清醒清醒。”突律王子昂首闊步自後過來,“你睜大眼睛看看,趙戈身旁站著什麼人?是那個出身微賤的白家丫頭!”
船漸漸靠岸,岸上的人越來越清晰,白玉茗那絕美的容顏映入眼簾, 玉翎公主一陣陣心痛。
這位白姑娘出身低微, 可生得真美, 怪不得檀哥哥被她迷惑了、誘惑了。
果真英雄難過美人關麼?
突律王子不知喝了多少酒, 連吼出的話裡也滿滿全是酒氣,“趙戈這個睜眼瞎寧願和個小官兒家的庶女在一起,也不回應你的美意, 這種不識抬舉的臭男人你要他做什麼?做什麼?”
“不許你侮辱我的檀哥哥。”玉翎公主驟然變色,“你再胡言亂語,我便不要你再跟著我了,把你攆回圖羅!”
“我全是為了你好!”突律王子氣得哇哇亂叫。
“是,你全是為了我好,驛館的事,白家的官司,你全是為了我好。”玉翎公主提到這些事,怒氣更盛,“你一口一個為了我好,可你把我害成什麼樣子了?不是你設計害白家,檀哥哥能和白七姑娘私奔麼?”
突律王子確實不止一次要害白玉茗都沒害成,也確實是他的行為間接導致趙戈和白玉茗私奔,玉翎公主含淚質問,他啞口無言。
玉翎公主恨得牙庠庠,“你害人不成反留下痕跡,檀哥哥一定以為幕後使壞的人是我,他一定是誤會我了。你讓開,我要向檀哥哥解釋清楚這個誤會,讓他明白我的心。”
“明白你的心,呵呵。”突律王子冷笑,“他心裡只有那位白姑娘,哪在乎你的心?你的心裡有他沒他,你的心是黑是白是紅,他關心麼?在乎麼?”
突律王子是個粗人,說話毫不委婉,這幾句話像一把把尖刀似的戳在玉翎公主心上,紮的她那顆芳心鮮血淋漓。
“你閉嘴。”玉翎公主容顏慘淡,低喝道:“你敢再說一句話,我便寫信給父王,說你欺負我、坑害我!”
“我說到做到。”玉翎公主瞪著她的堂哥,眼神鋒利如刀。
突律王子怒極,“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一陣風似的沖回船倉倒在榻上,舉起酒壇子,仰頭飲起烈酒。
他真是快要被玉翎這個妹妹給氣死了。堂堂圖羅公主,追趙戈一直追到了靈霞島,真沒有男人要了麼?
不光追著趙戈到了這海島,還為了趙戈這個不要她的男人威脅嫡親堂哥!從小便寵著她護著她一心為她著想的嫡親堂哥!
“玉翎,我做這麼多,真的全是為你好!”突律王子將酒壇子摔碎在地上,痛哭失聲。
他不是怕玉翎公主寫信回圖羅告狀,他是真的心疼玉翎這個妹妹。他也真不明白,為什麼趙威、趙戩、趙戎等人千方百計的示好,玉翎公主一概不理,就看上那個對她不理不睬的趙戈了呢?
禮炮聲停了,兩撥樂手出現在甲板上,奏起悠揚的樂曲。
“這位公主氣派夠大的呀。”白玉茗嘖嘖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