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賈冰、楚楚三人一齊向她看過去。
白玉茗取出一個小竹桶,桶中倒出火摺子,一晃即燃。
胡氏還沒反應過來,白玉茗已笑吟吟將火摺子扔了過去,胡氏手中的宣紙立即著了火。
“著火了,著火了。”胡氏嚇得一囉嗦,手裡的宣紙掉在了地上。
賈冰連身上的疼也顧不得了,連忙爬過去搶,“不能燒,不能燒啊,燒了它我可怎麼辦啊?”
白玉茗拍手笑,“燒完嘍,有些人詭計落空嘍,白忙一場嘍。”
胡氏氣得腦仁兒都是疼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你是故意的吧?你早有準備,你,你,你根本沒喝酒,沒被迷魂!”
白玉茗唇勾了勾,笑得既愉快又親切,“我本來就沒喝那個藥酒,我是來逗你們玩兒的呀。”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胡氏和賈冰一樣倒下了。
楚楚眼看形勢不對,想跑,白玉茗一躍而起,拿桌上的長條紅木鎮紙當作武器抽過去,“壞女人,姑娘抽你!”
“我幫你抽!”阿直不知從哪裡跑來了,口中嚷嚷著,撥劍向楚楚猛刺。
他拿的是真劍。
而且是一把寶劍。
楚楚不敢硬擋,仗著身子輕靈忙向外逃,但才到門口,便被數名身手矯健的侍衛給逼回來了。
一道白色的頎長人影出現在庭院門前。
“冰山,你來啦。”白玉茗抬頭看到趙戈,驚喜歡呼。
賈冰長那麼醜,也有臉單名一個冰字,像冰山世子爺這個樣子的才有資格呀。
趙戈不理白玉茗,冷聲吩咐,“拿下!”
侍衛齊聲答應,分別去抓拿胡氏、賈冰和楚楚。楚楚眼看沒法逃走,悽然一笑,用力一咬,嘴角流出黑血,竟然服毒自盡了。
楚楚生前也算是位美女,死後卻七竅流血,面目猙獰,白玉茗再大膽也是個半大孩子,嚇得轉過頭不敢看。
趙戈吩咐侍從把楚楚蒙上白布抬出去之後,她才慢慢的、猶豫的轉過頭。
胡氏和賈冰被侍衛壓製得跪在地上,兩人滿口叫屈,“不過是和白七姑娘開個玩笑罷了,彼此親戚,實無惡意。”
玉泉王趙戫和平陽侯也匆匆趕來。胡氏和賈冰向平陽侯求情,平陽侯怒不可遏,一腳將賈冰踹得狂吐鮮血,胡氏嚇得連聲尖叫。
趙戫低聲向平陽侯道:“這位白七姑娘若只是尋常閨秀,這事還可以算作親戚之間的糾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這位白七姑娘身份一點也不普通,反王案能否順利破獲,關鍵便在於她。老侯爺,今晚白七姑娘要幫忙查證一項重要到極點的物證。”
平陽侯雖年近七十,但常年習武之人,身體依舊強健,頭腦十分清醒,聞言大驚道謝:“蒙玉泉王殿下提點,老臣感激不盡。”
這位老侯爺也是有決斷的人,當即便表示絕不徇私,胡氏、賈冰交官審理,清白處置。
賈冰這個庶房的孫子也就算了,胡氏卻是世子賈弘的夫人,她被抓入獄,平陽侯府丟人丟大了。但丟人總比和反王案扯上幹系要好。白玉茗是破獲反王案的關鍵人物,胡氏害誰不好,偏偏要害她,這一腳踢到鐵板上,滿盤皆輸。
趙戈冷臉看著侍衛抓人,一直沒理白玉茗。
白玉茗知道她又不小心叫了冰山,心虛的陪笑臉,“世子爺,今晚的池塘找到了吧?你放心哈,我一定把真鑰匙給你找出來,一定不會出錯。”
趙戈紋絲不動,連眼角也沒有掃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