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雄聽後,面露為難,“你的這位朋友,被外族人抓去實在是可憐,肯定要多派些人手過去教訓他們!殿下和大人請放心,我這就派幾隊人手給你們,保證全部是我府上的精兵,只要能給你們幫上忙,哪怕是出動我所有的府兵,我也在所不惜!”
“全部府兵倒是不用,只要給我兩隊人馬便已足矣。”宣於槡說。
蕭雄聽後,立刻吩咐了下去,讓手下人都在院中集合,穿好鎧甲帶好了拿手的兵器,隨時聽從宣於槡和秦瀟調動。
宣於槡見他出手果斷,毫不猶豫,連忙起身道謝,說:“蕭大人為我們這般出力,我宣於槡定會銘記在心。”
“殿下不必跟我客氣,這本來就是我要還你們的恩情。”蕭雄剛說完,便看見蕭嫻從門外進來了,她的身體才剛剛恢複完全,臉頰仍舊略顯蒼白,但是那雙眼睛卻十分靈動有神。
蕭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蕭嫻,蕭嫻頓時反映了過來,連忙跨步走到宣於槡和秦瀟面前,微微朝他們行禮,輕聲說了一句:“民女參見太子殿下,秦大人。”
“不必多禮,起來吧。”宣於槡之前在擂臺上見過她,那日的蕭嫻看起來要比今天要凜冽許多,可能是大病初癒吧,身體虛弱,面色也不太好,唯有眼睛水汪汪的,似乎無聲的在說話。
蕭嫻朝後退了一步,低著頭,又說:“聽我爹說了你們在藥材市場的事情,民女在此謝過殿下和蕭大人了,要不是你們出手相助,恐怕我肩膀上的傷到現在都好不了,說不定還會引起感染,有性命之憂呢。”
“蕭小姐吉人天相,老天才不會有眼無珠將你從這世界帶走呢,我們不過是略微幫了一點忙而已。”秦瀟搶先回道。
蕭嫻抿嘴輕笑,“大人說笑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們的清心草,不然我爹找人煉製出來的丹藥,或許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藥效,大人就不用推脫恩情了。”
宣於槡也說:“好在蕭小姐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當時我們見蕭大人心事重重,原本只是想上前打個招呼問個究竟,卻沒想到自己還能從中幫上忙,說來這也是巧合了。”
“的確巧的很,民女再次感謝殿下和大人的救命之恩!”蕭嫻出身名門,平日裡性情略顯張揚,但此刻的良好家教卻又不經意間的體現了出來。
宣於槡言歸正傳,對蕭雄說:“大人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啊,之前我也只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今日真的會反過來有求於你們,大人說話算話,我和秦瀟都很感動。”
“殿下不用客氣,若你們著急辦事的話,我們也不敢再次叨擾了,這些府兵你們就帶走吧。”蕭雄知道他們有要事在身,不敢多留。
秦瀟朝宣於槡看了一眼,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宣於槡也點點頭,說:“好,那我們也不多留了,就先行告退了!”
宣於槡也沒有擺出什麼太子的架子,說話做事始終保持平和,倒也招攬了朝中上下不少人站在他身後。
宣於槡和秦瀟帶著蕭家的兩隊府兵迅速從客室走了出來,沒有任何優柔寡斷,直接騎馬離開了蕭府所在的那條街區。
他們走後,蕭嫻才問:“爹,太子殿下和秦大人是要著急見什麼人嗎?”
蕭雄回道:“沒說什麼人,只跟我說是他一個朋友,但看今日太子和秦大人的言行舉止,想必那位朋友對他們而言是很重要的,否則也不會出動這麼多的兵力,他們都來跟我們借兵了,恐怕此事有些棘手。”
“棘手?即便是太子殿下那樣的少年天才,也會遇見棘手的事情嗎?”蕭嫻很清楚宣於槡的實力,他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開口求人。
“那當然,這個世間強者太多,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沒見過的事情還多著呢,這有何驚訝的。”蕭雄畢竟是經歷豐富的過來人,耐著性子跟蕭嫻解釋道。
蕭嫻聽後,乖乖的點了點頭,說:“爹爹說的沒錯,自打上次鬥巫大會以來,我便已經發現了,比我強大的人多了去了,我的這點巫之氣不提也罷。我上次敗在祁蓮的手中,其實有很多因素,這段日子我在府中,也已經仔細分析過了。”
“哦?那你可有什麼總結沒有?”蕭雄聽完她的話,不由來了點興趣。
蕭嫻慢吞吞的回複說:“有啊,是我太自負了,那天並沒有靜下心來感受祁蓮的一招一式,也沒有仔細觀察她動作中的漏洞,所以才會讓她有機可趁。剛開始的那幾招,我也試探了,可我沒有想到祁蓮會在一開始便隱藏了實力,所以錯誤預估了她的巫之氣,才會受了重傷。”
“你分析的很不錯,自己的缺點全都找了出來,不過你也不要懊惱,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昏迷之後,祁蓮也吐血昏迷了,看樣子受的傷不比你輕,說明你在打鬥途中,也已經擊到了她的要害。那日若你能再堅持片刻,這個輸贏名單可就要反過來寫了。在我看來,你沒有輸,而是跟她勢均力敵,只要後面好好修行,定能在下次比試時一舉擊敗她!”蕭雄對她有褒有貶,一心希望蕭嫻能夠從上一場比賽中站起來,好好努力,準備下一場比賽。
“爹爹教訓的是,嫻兒定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巫之氣。”蕭嫻恭敬的點點頭,將蕭雄的話都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