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息怒,雪城的確沒有割給任何一位皇子,可是我向你保證,你們遷徙過去後,滿桉國絕對不會出兵討伐你們!”宣於啟生怕紫昭一會違反他們的協議,連忙走到他跟前解釋道。
紫昭一臉上的怒意並未消散,質問他:“宣於槡可是滿桉國的太子,他說的話難道我不應該相信?”
宣於啟又說:“你當然不能相信他,你知道他今日是來做什麼的嗎,他可是沖著你來的,是誰刺殺的七皇子,你我還不心知肚明?”
紫昭一聽他的口氣,像是要將罪責都推給自己的意思,冷著臉又問:“怎麼,我為什麼要派人去行兇,還不是因為你們花重金請的我,否則我跟七皇子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對他下毒手?”
“你!”宣於啟被他的話懟的啞口無言。
“難道本閣主說的不對?”紫昭一見他理虧,故意反問。
宣於啟漲的臉通紅,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宣於槡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只說:“今日我來並不是為了幫七弟報這個仇,我只是想拜託閣主一件事情。”
“什麼事?”紫昭一轉過頭,沒有直視宣於槡,雙眸卻停留在他身後的燿光臉上。
“寫一封親筆信給我父皇,說清楚刺殺七弟的前因後果,蓋上鞅閣的章印即可。”宣於槡眼神沉了沉,卻停留在宣於默的臉上,不再左右挪動。
宣於默攥緊拳頭,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他朝宣於啟使了個眼色,宣於啟長期跟隨宣於默辦事,自然領會了他的意思,他將雙手背到身後,將掌心蜷縮,只留一根食指,食指彎曲在自己的後背上輕輕叩了三下,兩邊的樹林中瞬間閃過無數道黑影,樹葉被大風吹得嘩嘩作響,腳步聲藏在樹聲中難以察覺。
“你是想借我之手,披露他們兩個人謀害親兄弟的罪責?”紫昭一立刻明白了宣於槡的意思。
宣於槡笑道:“閣主覺得如何,是否願意用一封親筆信換取鞅閣的永世安寧?”
紫昭一嘴角不經意間也流露出了一抹笑意,在張揚紅發的映襯下,越發的妖異。
他躊躇了一會兒,點頭同意。
宣於默和宣於啟身後的叢林中,則在紫昭一點頭的一剎那,瞬間沖出百名府兵,他們都是宣於默和宣於啟府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兵,身材矯健,武藝高超,一般人見到都會躲避不及,他們將紫昭一和宣於槡的人圍得水洩不通。
紫昭一挑了挑雙眉,看著宣於默和宣於啟,問道:“兩位皇子這是做什麼,方才還一口一個閣主的叫著,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莫非是想要血濺我鞅閣,踏平我簡山?”
宣於默冷峻的鷹眼中不留一絲溫情,他冷冷道:“面對背信棄義之人,我絕不心慈手軟。”
他揚起下巴,對身後的精兵們發號施令:“拿下!”
精兵們聽見宣於默的聲音後,紛紛拔出劍,二話不說的便沖了上去。
紫昭一冷笑一聲,低沉道:“不自量力。”
他忽而伸出手從黑袍之下拔出一把長刀,刀柄上刻著兩條交纏在一起的龍紋圖,龍口大張,各自叼著一顆金球,雙目則用紅寶石替代,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刀刃發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周圍蜂擁而來的人們的臉。
宣於槡以及身後的人都還沒有出手,便見紫昭一握著長刀沖著人群飛快的揮了三下,頃刻間一排人頭落了地,鮮血飛濺,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臭味。
紫昭一身手敏捷,招式狠辣,十來個人都被一刀斃命,死狀悽慘。
身後的人並未看清楚他出手,便見前方率先沖過去的人已經屍首分離,他們被紫昭一的功法深深的震撼住,嚇得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再往前沖。
紫昭一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黑帕,沿著刀刃將鮮血擦拭幹淨,他將刀往地上一插,堅硬的石塊瞬間被擊出了兩道裂痕。
“怎麼樣,還有人送死嗎?”紫昭一語氣張狂,卻也配得上他的實力。
精兵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站在原地回頭看宣於默,都在等待他發話。
宣於默早知紫昭一實力非凡,方才的一幕盡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旁的宣於啟卻是有點看不下去,他年輕氣盛,不止恐懼為何物,更不甘於在原地受他羞辱,話也不說一句便要沖上去,好在宣於默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將他硬生生的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