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漣漪和無惡從顧月華背後走出。
許漣漪說道:“你只要有法子確保顧月華每個月心疾不發作,這妖怪隨你處置。”
無惡將一個瓶子拋給許漣漪,說道:“放心,這個藥等他心疾複發喂給他吃,必然保他無恙,以後每個月我都會給你一瓶藥。”
漣漪沒有想到無惡會反悔,不由得喊叫道:“無惡,你不是說我幫你引來鮫人,你就徹底根治月華的病嗎?每月給我一瓶藥,那我豈不是這一輩子都要聽你擺布?”
無惡摸摸胡須,冷笑道:“怎麼,你覺得不公,如果你覺得不劃算,我現在就將這個鮫人放出來,我們可以不合作。”
許漣漪一聽要放了玉秋姿,立馬點頭說道:“好,一言為定,你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世間。”
“當然。”
玉秋姿身上開始流血,那些符咒打在身上很痛很痛,她被炙烤得完全脫水,兩條腿因為法力消退,變作了魚尾。
許漣漪本想帶著顧月華走掉,可不親眼看到玉秋姿死,她又不放心,於是她站在顧月華旁邊,無情的說道:“好好看著你的心頭好是如何灰飛煙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月華手腳被捆,他對著許漣漪哀求道:“表姐,錯的是我,是我不知道珍惜你的心意,是我的錯,表姐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求你,求你放了小玉,我不會再喜歡她了,只要表姐放了小玉,我發誓這輩子都只愛表姐一個人。”
許漣漪撫摸著顧月華玉如的面龐,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月華,那你吻我,吻我這裡,我就信你。”許漣漪的手指著自己的紅唇。
顧月華猶豫了,遲遲沒有動作。
他心愛的女子生死未蔔,他怎麼可能有心情去親吻另外一個女人,他做不到。
許漣漪一巴掌揮到了顧月華的臉上,“謊話,哼,你看好了。”
顧月華的臉頰馬上通紅一片。
許漣漪看著生不如死的玉秋姿,笑得花枝亂顫,她對著無惡喊道:“道長就這些花招嗎?我看得不過癮。”
那無惡本就看得兩眼放光,現在鮫人重傷,那個捉妖師肯定還沒有突破他設地法陣,一時半會是救不了鮫人的。鮫人沒有那個該死的捉妖師庇護,他現在正好可以報仇了。
“讓你看看,貧道怎麼除妖。”
無惡手裡的長劍朝著陣法中的玉秋姿砍去,他一劍砍在了玉秋姿的肩膀上,玉秋姿痛得在烈火上面打滾,那劍也不拔出去,反而就著力道,將玉秋姿的右臂整個削斷。
一時間血如泉湧,那些符咒受到了鮮血的召喚,更加充滿鬥志,爭先恐後的吸食玉秋姿噴湧而出的鮮血。
“這一劍報我被他砍掉手臂之痛,這一劍報我被他刺穿肩膀之恨。”無惡的劍朝著玉秋姿的左臂砍去。
“不……”顧月華失聲痛哭。
許漣漪拍手道:“當真精彩,只是我瞧著她這魚尾甚是礙眼,不知道長可以法子讓那魚尾不再晃來晃去?”
無惡露出癲狂的笑容,他道:“既然夫人不想看到,那我就幫夫人砍掉如何?”
許漣漪捏著顧月華的下巴,一邊摩挲一邊感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就是你不愛我的代價。”
“道長,砍掉吧!”
顧月華難以置信的看著許漣漪,像是從來都不認識她一樣。
無惡舔了舔劍上的鮮血,對著顧月華說道:“世間美味,你小子有福,待貧道砍掉她的尾巴,將這美味的鮮血喝個痛快。”
無惡手持利劍,朝著玉秋姿的魚尾攻擊過去。
玉秋姿被砍了兩臂,已經忘記痛是什麼感覺。
她眼睜睜看著那利劍劃破她的魚鱗,割得鮮血淋漓,尾巴與身體在明顯分離,玉秋姿痛得心都碎了,她無力的掙紮著,躲避著,可那利劍根本不容她躲避分毫。
“啊!斷。”無惡一聲呵斥,劍硬生生的將魚尾切割了下來。
玉秋姿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她朝著顧月華看去,嘴裡無意識的說道:“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永別了,顧月華。”
“我以鮫人的名義起誓,顧月華此生長命百歲,無病無災,傷痛全忘,餘生幸福。”
“不,上窮碧落下黃泉,你若敢死,我必相隨。”顧月華長嘯一聲,咬斷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