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四個字裡飽含著多少的無奈。
阿霈目光眺望著遠方。
良久。
菲薄的唇輕啟:“這兒的確挺美的。”
韓顯櫻笑了。
初春的夜晚不同於冬天的夜晚。
憋了一冬天的孩子們都在外面瘋跑。
孩子們的爹媽抻著脖子喊:“兔崽子快回來,春凍骨頭冬凍肉,等老了得老寒腿看你還得瑟啥。”
穹廬倏然沉了下來,整片天空都黑了。
孩子們回家了,村子裡萬籟寂靜,好像壓根兒沒人住似的。
洗漱之後,韓顯櫻穿著保守的睡衣在臥室裡忐忑的坐著。
雖然阿霈和蔣行深的軀體是一樣的,但韓顯櫻還是跨越不出那個心思和他同床共枕啊,她有一種自己和其他男人睡了的感覺。
行深,你啥時候能回來啊。
阿霈也洗好了,硬朗的線條上多了一絲邪肆,推開門,屋子裡橘色的光芒映照在韓顯櫻皎潔神聖的臉蛋上。
阿霈只覺得腹部好像隱隱升起了一團邪火。
他閉了閉眼,還是無法將體內那股子邪火壓下去。
阿霈朝韓顯櫻走去,帶著危險的氣息,很像森林中的獅子鎖定了受傷的兔子。
韓顯櫻從他眼裡看到了欲。
她有些怕,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阿霈猛的撲上來,滾燙的唇照著她的嘴巴吻了上來,韓顯櫻不著痕跡的閃開了,那唇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為什麼躲?”阿霈冷酷的問,眸底的邪惡乾脆不想隱藏了。
“不為什麼。”韓顯櫻淡淡的開口,她發現即便是同一個軀體,但是性格不同,精神不同,人格不同,她也沒有辦法愛上相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