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煙囪正在冒煙。
看來是有人家住的。
蔣行深也顧不上納悶這麼偏僻的小島,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是怎樣奇葩的人在這兒住了。
有人就有希望。
再繼續凍下去,他和阿婆可以成為小島的冰雕指引建築了。
後背上揹著沉甸甸的阿婆。
他膝行爬去,指頭黑紫,已經僵硬,估計現在有人拿刀狠狠的剁掉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爬了一半,忽然前方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腳步聲踩在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蔣行深抬頭。
腦門上頂著一把槍。
看來這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誰?”幾個人穿皮草,當然不是後世那種華麗麗的貂皮大衣,而是那種狼皮,虎皮啊之類的做成的大衣。
蔣行深看了他們一眼,心中確定這些人是道上混的,他嘴唇蒼白:“我是從海里游上來的,無意冒犯。”
說完這話便凍的昏過去了。
幾個人看了眼蔣行深,為首的人摸了摸下巴:“長的怪俊俏的,給咱們頭兒幹活兒。”
“我……我我我我看行。”一個結巴道。
熱。
不是那種正常的熱。
而是凍過之後的那種熱。
癢癢,還疼,火燒火燎的。
好像有數萬只螞蟻在啃咬他的肌膚一樣。
蔣行深被這種沒抓沒撓,冷熱交替的感覺渾身難受,他猛的醒過來了,睜開眼發現床頭,唔,還有自己的頭頂圍著一群人,那些人的大腦袋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蔣行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