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一起死。
我和你一起生死。
一深有你,韓在你心。
蔣行深英俊蒼白的臉在無影燈下立顯。
他看著無影燈,看著不斷變幻的機器數字,看著藍色消毒服的醫生,看著各式各樣的手術用具。
他慢慢的闔上了眼睛。
抽血是一件極其讓人暈眩的事情。
但蔣行深認為自己是幸福的暈過去了。
再睜開眼睛,周圍白色一片。
蔣行深一點兒都不喜歡白色。
即便冬天也是白茫茫一片,但兩種白色卻是不同的意思。
一種是浪漫。
一種是死亡。
蔣行深要起來,想問問他媳婦怎麼樣了。
一睜眼就對上皇甫釗那張年輕氣盛的臉:“姐夫,你在輸液,營養液,你給姐抽了不少血,我懷疑你要變成乾屍了。”
變成乾屍?
那也不錯,最起碼能和媳婦永遠風乾的在一起。
“我媳婦兒呢?”蔣行深問,沒有看到韓顯櫻他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在重症監護室。”皇甫釗撓撓頭:“我也是納悶了,姐已經沒事了,就是醒不過來,哎。”
“我去看看她。”蔣行深掙扎要起來,雖然頭很暈,一睜眼全都是星星。
皇甫釗摁住他,把醫生的話當成聖旨一樣執行:“不行不行,你掛完點滴再說,難道你想倒下去麼?那樣誰來照顧她。”
蔣行深覺得皇甫釗說的很有道理。
他閉上眼睛。
他又醒了,因為他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喘不上氣的原因是他的胸膛上趴著電電。
電電現在已經長開了,是一個小版的蔣行深,傲嬌的小少年,圓溜溜如葡萄般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