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
深更露重。
凝白的圓月掛在穹廬上。
替代了未來的路燈。
雪不靈不靈的閃著光亮,似碎碎的鑽石。
蔣行深望過去。
泛舊的樓,看起來是六七十年代就有的,樓底有些泛黃。
分為上下部分,上頭是住宿的,下頭是門市,開著一些小商鋪。
什麼裁縫店啊,布點啊,供銷社啊,小館子啊等等。
“怎麼了?”蔣行深怎麼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和他看到過的地方差不多,無非就是開的店鋪不同罷了。
他英雋的臉上寫著大大的疑惑。
韓顯櫻組織了下語言,發現自己所組織出來的語言雜亂不堪,只會讓蔣行深的腦袋變成一團漿糊。
她拉著蔣行深上了車:“回家!”
許楊再次啟動車。
硬生生的把汽車開成了小毛驢。
恩,小毛驢尥起蹶子來都比許楊開的車都快。
車子停在四合院,老宋頭兒和電電宛如皇上般盯著面前的古董看。
兩個人雞同鴨講的哼哼著。
當然了,電電是屬於哼哼那類的。
蔣行深跟一個英俊的殭屍似的看著自己兒子板著小臉兒,很認真,很有大家風範的指點江山,他在心裡默默的,自戀的想:恩,不愧是我兒子。
韓顯櫻跟個小旋風似的跑進了屋子裡,從自己儲存的寶貝般的箱子裡翻出了姥姥臨終時給她的日記本。
她抱著日記本,扯著蔣行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