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霈前傾著身子,戴在脖子上的銀鏈鐵牌也自然垂落下來。
韓顯櫻眼眸一掃便清楚的看到了上面印刻的字:二十六番隊。
看樣子應該是這個訓練場的稱號。
二十六具體是什麼意思?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韓顯櫻盯著二十六這個數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阿霈寬厚的手掌忽然罩在韓顯櫻的臉上,往旁邊一推:“亂看什麼呢?想看我健碩的胸肌?呵,可以啊,一會兒咱倆私下看。”
“滾。”韓顯櫻覺得他就是一臭流氓。
阿霈收斂起稀里馬哈的模樣,他晃了晃脖子,關節咯咯直響。
他握著匕首晃盪到拖拉車司機面前,用刀背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然後扯起他的手腕。
韓顯櫻眯眼看阿霈,他這是想要挑他的手筋?
不,她想錯了。
阿霈接下來做的事情比挑手筋還要狠辣。
他竟把手掌連線手腕那一層皮全部完好無損的剝了下來。
韓顯櫻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手筋上的脈搏一鼓一鼓的跳動著。
拖拉機司機嚇的直接大小便失禁了。
韓顯櫻覺得阿霈很殘忍,夠狠。
阿霈將那塊近乎透明的人皮放在司機眼前晃了晃。
拖拉機司機最後終於扛不住身體以及精神的摧殘,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
阿霈和韓顯櫻離開審訊室,阿霈來到河邊洗了手,透過河水的倒影,阿霈痞笑一聲:“怎麼這麼看著我?”
“你不像是可以把後背輕易露給外人的人,就不怕我趁此機會偷襲你?”韓顯櫻問,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韓顯櫻雖說沒有深入瞭解到阿霈,但最起碼有一點她可以篤定,阿霈是一個警惕性,敏銳性特別強的人,不會輕易把後背交出去。
韓顯櫻問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阿霈。
她見阿霈有一瞬的怔愣,而後站起來,一副痞樣:“我這麼信任你,你怎麼捨得偷襲我。”
他輕飄飄的把話掀過去了。
阿霈在前面走,滿腦子都是韓顯櫻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