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霈頭上戴著一個自帶手電棒的頭盔,手裡還拿著一個,他遞給韓顯櫻:“這樣就能吃了。”
韓顯櫻的呼吸一窒,脫口而問:“你是誰?”
阿霈高大軒昂的身軀坐下來,嗤笑:“我是誰?你糊塗了?還是失憶了,我是阿霈。”
“過來吃麵。”阿霈扳過她的臉,扳正她的腦袋,把自帶手電筒的頭盔戴在她頭上,又貼心的給她摁緊了暗釦:“平時停電我們都是這麼吃的。”
聽到‘我們’二字,韓顯櫻忽然鬆了口氣。
看來訓練場的人都知道這麼個吃法。
她之所以剛才那麼激動的問他是誰,那是因為蔣行深也這麼帶她吃過麵。
熟悉的場景讓她幾乎精神錯亂。
“喔。”她蔫蔫的吃,原本很棒的食慾現在逐漸下降。
吃碗麵,阿霈把東西收拾好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鐵皮盒,拉開鐵皮盒裡面擺著一溜雪茄。
他拿了一根雪茄叼在嘴裡。
韓顯櫻揚揚眉,說真的剛才她還以為阿霈是蔣行深呢。
但看到阿霈抽雪茄,這個念頭徹底被打消了。
蔣行深雖然很少抽菸,但他從來不抽雪茄。
他們去皇甫家做客,皇甫雄給過蔣行深雪茄抽,蔣行深抽了一口表示不喜歡這個味道。
阿霈含著雪茄,長腿毫無規矩的搭在木凳上,雙腿交疊,怎麼看怎麼像痞子。
蔣行深從來不會這麼坐。
他一向站如松,坐如鐘。
“早點睡,明天將是你達成心願的一天。”阿霈掐滅了雪茄轉身離開。
稀疏的陽光似是預感到今天非比尋常,不敢腆著金燦燦的大臉出來瞎得瑟,淺淡的烏雲護著太陽慢悠悠的飄著。
訓練場後山腰有大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