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深深深的看了一眼媳婦,坐著輪椅來到門口的角櫃前從裡面拿出來一個木雕的小手槍,這是他特意給崽崽雕的,他掂了掂手槍:“崽崽,你讓爸爸媽媽好難過。”
他垂下頭握著木頭做的小手槍沉默了良久。
韓顯櫻走出來,靜靜地看著黯然傷神的蔣行深。
許久。
她慢慢走過去,蹲在他面前:“行深,我幫你針灸。”
行深的腿還是要治的。
“媳婦,答應我,振作起來。”蔣行深摁住她的手;“如果你無法振作,我寧願一輩子瘸著腿陪著你頹廢。”
韓顯櫻把眼淚收回去:“給我時間好麼?我會振作的。”
“恩。”
韓顯櫻開始給蔣行深做針灸:“有感覺了就告訴我,包括麻,酸。”
“恩。”
“一會兒我去給姥姥治眼睛,這次因為我的事聽說姥姥的眼睛又哭壞了。”韓顯櫻愧疚道。
“恩,我們一起過去。”
針灸了二十分鐘,韓顯櫻整理好了心情推著蔣行深朝姥姥家走去。
村民們看到她們兩口子竊竊私語,但不敢大聲議論。
道路兩邊有樹,開著不知名的小野花兒。
有蜻蜓和蝴蝶在上面飛來飛去。
還有小孩子拿著縫衣服的線綁在蜻蜓的尾巴上,然後跟放風箏似的牽著跑。
姥姥家的院子是鎖著的。
韓顯櫻有姥姥家的鑰匙,她開啟鑰匙剛準備開門卻發現鎖頭被換了。
“媳婦,怎麼了?”
“鎖頭被人換了。”韓顯嬰心裡湧起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姥姥通常都會在家的,很少有鎖門的情況,況且是換鎖這種行為。
姥姥出事兒了。
韓顯櫻捏住鎖頭,上下狠狠一拽,鎖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