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顯櫻鹿眼噙著警惕的光芒冷冷的掃向四周。
不是夢。
那砰的一聲是那麼的清楚。
就好像……好像在自己身邊傳來的一樣。
韓顯櫻沒有激動的跳起來一通亂找。
管弋還在這兒呢。
她不能打草驚蛇。
管弋也聽到了動靜,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布著疤痕的眼皮微微掀起,謹慎,危險的看向韓顯櫻。
他見韓顯櫻沒有什麼動作和異常才稍稍放心。
韓顯櫻豎著耳朵聽管弋的動靜。
管弋不對勁兒,他未免太鎮定了,聽到動靜竟然一點都不驚慌。韓顯櫻心想。
這到底是哪兒呢?
折射起來的陽光形成一束光線灑在蔣行深身上。
媳婦還是被抬走了。
他知道,一具屍首是不能一直在家放著的。
在農村,人都是要入土的。
老一輩的人講究入土為安這個道理。
韓顯櫻入了土,蔣行深的靈魂都被抽走了。
他一個人坐著輪椅回到了空蕩蕩的家。
家裡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他頹廢的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向天花板。
就這樣,從早晨看到中午,從中午看到晚上。
“天黑了。”蔣行深喃喃,他偏頭看了一眼旁邊:“媳婦,該睡覺了。”
他閉上眼睛。
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滾下來。
第二天清晨,蔣行深醒了,身上很涼,沒人給他蓋被,沒人扯著他的耳朵叫他起來到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