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在外頭沒完沒了的叫。
大腦袋電風扇轉圈圈的擺動著,帶出來的涼風吹在他們身上。
黑白電視機放著不知所云的廣告。
切開的一半西瓜已經變沙了,上面還插著一個鐵勺。
傻狗抱著給電電買的玩具車啃來啃去。
韓顯櫻站在那裡,微微低頭,看著趴在她肚子上溫柔撫摸的蔣行深。
這是她的男人啊。
來到溫暖,淳樸八十年代第一個稀罕的男人啊。
也是她崽崽的爸爸。
雖然她很想很想讓蔣行深陪自己生產。
但是她知道,國,民在他心裡是不可抗拒的。
在末世時,她刷二十一世紀一個叫微博的東西。
上面寫了好多什麼女人生孩子多痛苦的微博。
她當時怒摔微博,說自己才不要給狗男人生孩子。
為一個男人生孩子得有多愛他啊。
雖然她曾經也嫌棄過電電,但是在得知電電是她和蔣行深的骨血後,那種喜愛,保護,做媽媽的感覺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
她的手輕輕放在蔣行深的頭頂,聲音很柔,好聽的好像在雲端上漂浮:“行深,活著回來。”
這也許就是和一個軍人過日子的心酸要求吧。
別的媳婦也許會要求老公做這個,買那個的。
但是她只有一個要求。
希望他活著回來。
如果有相機,韓顯櫻多麼希望把這一幕拍下來。
她站著,崽崽在她肚裡,蔣行深繾綣,慈愛的撫著她的肚子。
這是他們一家三口另一種在一起的景象啊。
蔣行深站起來狠狠捧著她的臉吻了一下:“等我回來給崽崽取名。”
韓顯櫻微笑點頭,微笑目送他。
就好像……只是目送他出去買菜一樣。
行深。
原諒我這次不能聽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