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枝上的雪隨著春風的吹拂簇簇的落下。
煤燒的也少了,晚上睡覺前兒壓上一塊兒煤就好。
韓顯櫻面前擺著一個糖果盤子。
裡面裝著過年時買的糖,有一種是跳跳糖,吃到嘴裡,那糖在舌尖兒上來回的蹦。
其實韓顯櫻是不喜歡吃糖的。
但是誰讓她肚子裡揣個會說話的崽呢。
電電小大人的時候是真小大人,但是幼稚的時候是真幼稚。
電電小屁孩兒沒見過跳跳糖,他覺得很神奇,就拼命讓韓顯櫻吃然後研究跳跳糖是怎麼跳的,還讓韓顯櫻給他買很多很多的跳跳糖存著,等他出來後也要親自試試。
自己的崽崽只能寵著啊。
她翻著月份牌,忽然拍桌:“這個日子好,我和你爸的結婚報告遞上去之後還沒去領結婚證呢,現在已經出了正月了,可以領證了。”
老話兒說正月領證不好,所以就一直耽擱到現在。
吃完糖的韓顯櫻刷了一遍牙才去村委會打電話。
“我找蔣行深營長。”韓顯櫻繞著電話線。
不一會兒,蔣行深性感低沉的聲音傳來。
光是聽著就能懷孕了。
她有點羞澀,羞澀中還帶著興奮和迫不及待:“行深,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結婚報告下來了吧,咱們去領證吧。”
領了證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啊。
那邊的風呼呼的吹在哨兵站的擋風玻璃上。
外頭一排排的軍人正在訓練。
整齊劃一的踢著正步,蔣行深的目光望過去,又收回,他聲音低沉,帶著逃避:“媳婦,最近部隊忙,領證的事兒再說吧。”
“啊?”韓顯櫻有些訝異,這是咋了,前幾天打電話還不這樣呢,說最近部隊比較清閒,怎麼又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