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深寬厚的手掌顫抖的覆在她的小腹上:“不想。”
韓顯櫻推開他:“我不信,沒有哪個男人能這麼大度的。”
“媳婦,你現在情緒激動,你別生氣,我下去給你煮點牛奶,牛奶是現擠的,可鮮了。”蔣行深搓了一把臉跑了下去。
燒柴火,刷鍋,蔣行深的手全程都在抖。
他心不在焉的煮奶,奶差點溢位來。
把牛奶倒進大茶缸裡又匆匆上了樓,哄著韓顯櫻把牛奶喝了。
韓顯櫻卷著被子吹滅了剛才點的蠟燭,偏過身躺下了。
熄滅的蠟燭發出難聞的味道。?一縷黑煙拐著彎兒的飄在空中。
見沒人捧場又偃旗息鼓的消散了。
走廊的白熾燈還亮著,折射出一縷光束打在地面上。
蔣行深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裡。
他深深的看了韓顯櫻的後背一眼,吐了一口渾濁的氣:“媳婦,我就在樓下客房睡,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
回應他的是韓顯櫻用被子矇住頭。
蔣行深拖著沉重的腳步下了樓。
家裡很安靜,他下樓的孤寂聲無限的擴大飄進韓顯櫻的耳朵裡。
韓顯櫻慢慢睜開了眼睛,眼角流下一行清淚。
蔣行深睡不著,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興奮,太興奮了。
過於興奮的他開始做家務,把家裡裡裡外外全部擦了一遍。
別人幹活疲憊,他幹活興奮。
幹完這些活,蔣行深還覺得不夠勁兒,他就這麼穿的單薄的,拎著斧頭跑到院子裡劈柴去了。
一大摞木頭被他劈成一個個適合燒的柴火。
他的粗喘聲,劈柴的咔咔聲十分清晰的傳進了韓顯櫻的耳朵裡。
韓顯櫻赤著腳來到窗子前,悄悄的扒開窗簾看著那抹玩命幹活的身影。
她心苦澀。
蔣行深的行為給她的感覺就是他心裡不痛快,想發洩心裡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