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由暗到亮。
把蔣行深墨色的眼眸鋪上了一層動感的流光。
他正兒八經說出那話的樣子讓韓顯櫻又羞又窘:“你是人體測量儀啊。”
“媳婦說我是啥我就是啥。”蔣行深很認真的陳述著事實。
韓顯櫻的脖子跟個小烏龜似的縮了縮,她捶了他一拳,又趴在他胸口上跟小狗似的聞了聞:“在火車上偎了那麼長時間都是汗臭味,還有煙味兒,我給你打熱水洗洗澡。”
“媳婦。”蔣行深拽過她,從口袋裡掏出來一隻蛤蜊油。
蛤蜊油可是八十年代護膚防凍的好東西,一塊錢一個呢。
不少人都不捨得用。
畢竟一塊錢能買不少豬肉吃呢。
蔣行深開啟蛤蜊油細心的給她塗:“冬天手願意凍,你別總撈水,幹完活擦點蛤蜊油。”
手上香噴噴的,韓顯櫻稀奇的拿著蛤蜊油左看右看:“是吃的那個蛤蜊麼?”
“恩,是。”
“我還沒吃過蛤蜊呢。”韓顯櫻順嘴一說。
恩,就是這麼順嘴一說,蔣行深就往心裡去了,然後在某一天給她買回來一兜子蛤蜊。
蔣行深沒讓媳婦伺候。
他有手有腳,充分展現了自力更生。
自己主動洗白白跑到了床上。
他又想到什麼,趿拉著拖鞋下了床:“媳婦,等一等。”
“怎麼了?”韓顯櫻從炕上的壁櫃裡把被子拿出來,整齊的鋪好,先暖著,剛燒好爐子,溫度還得一會兒才能上來呢。
燈忽然被蔣行深關了。
緊接著門口出現一抹橘紅色的燭光。
韓顯櫻循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