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顯櫻見他不說話,著急又上火:“行深,咱們從長計議好不好?”
“行深,你如果不聽我的,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醫生搖搖頭:“小夥子,她情緒不能激動。”
蔣行深眼睛閃了閃,只能先妥協:“好。”
韓顯櫻鬆了口氣。
兩個人回了病房,發現病房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軍人。
“連長。”聲音嘎巴溜脆。
“許楊?你怎麼來了?”蔣行深問,牽著韓顯櫻進了病房。
許楊是蔣行深手下的兵,十分忠誠。
許楊是農村出身,小夥子才十七歲,小孩兒一個,他撓撓頭:“團長讓俺來的,怕你在這兒忙不過來,讓俺過來照應著你。”
團長很體恤手下的干將的。
韓顯櫻坐在床上,聽著他們說話。
許楊猛的一拍腦門,從兜裡掏出來一管藥膏:“對了連長,俺把你給嫂子買的祛疤藥膏也帶來了。”
祛疤藥膏?
韓顯櫻循著聲音張望:“什麼祛疤藥膏。”
許楊是個熱情實在的孩子,他一股腦說了:“嫂子,連長回部隊之後就四處託人找去疤的藥膏,說是給嫂子用的,大傢伙淘登了一堆回來,俺們還以為連長把這些藥膏差人給你送回去呢,誰知道連長把那些藥膏一個個往自己身上的疤上做試驗,說要挑出個最好用,不傷害面板的給你。”
剛說完,許楊便收到一個冷刀子的眼神,他怯了怯:“俺,俺出去散散步。”
一溜煙跑了。
吧嗒,吧嗒。
豆大的眼淚砸在被子上。
她一哭,蔣行深頓時手足無措:“媳婦,你別哭。”
“行深,你別對我這麼好。”韓顯櫻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