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村裡陷入黑暗。
一撮豆苗般的白熾燈在蔣行深他們的新房亮起。
大門掛了鏈條鎖。
傻狗汪汪的轉圈咬自己尾巴玩。
蔣行深坐在小馬紮前燒煤。
韓顯櫻歪在他後背上聽他教自己怎麼讓煤半夜不燒乾。
今天晚上蔣行深早早就跟韓顯櫻上床休息了。
炕上暖和起來後,蔣行深下床取了指甲刀給她剪腳指甲,手指甲。
韓顯櫻跟個無尾熊似的往那一縮:“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剪,把我當小孩子了。”
“在我眼裡你可不就是小孩子。”蔣行深捧著她圓潤的腳指甲細心的剪,又磨了磨。
他認真做事的樣子真英俊。
這個年代男人照顧女人會被說成娘們唧唧的,沒有男子漢氣概。
可韓顯櫻卻覺得對媳婦好,能承擔的起家庭責任的男人可比那種大男子主義,打媳婦罵媳婦,回家往床上一躺就知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男人爺們多了。
韓顯櫻嫩生生的腳丫踹了踹他的心口:“行深,部隊有沒有漂亮的女兵呀?”
“沒注意。”
“真的假的?”
“真的,我平時訓練很忙,沒空搭理那些。”
韓顯櫻努努嘴。
晚上九點多,倆人都有了睏意,蔣行深灌了個熱水袋放在她腳下,用棉被包住她的腳:“女人受涼不好。”
韓顯櫻心裡暖酥酥的,她扎進蔣行深懷裡:“行深,你真好。”
暗夜下,蔣行深勾了勾唇輕輕拍著她哄她入睡。
因為心裡裝著事兒,韓顯櫻這一晚上睡的都不踏實,她睜開眼就看到穿戴整齊的蔣行深正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