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傻狗又叫了聲兒。
韓顯櫻這才抱起傻狗好好打量。
渾身黑色,眼睛對眼,嘴巴子有點歪,看起來傻兮兮的。
這狗是原主從池塘子撈出的,救了它一命,從那以後這傻狗便形影不離的跟在原主身邊。
“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跟著我,有肉吃。”韓顯櫻拍拍傻狗的腦袋。
門被推開。
濃稠的米粥味兒和油滋啦的味兒躥入了鼻子裡。
原主身子孱弱,乾巴瘦,許久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了。
她吞嚥了下口水。
“吃吧。”蔣行深搬了個小桌子放到土炕上,又過去扯韓顯櫻的腳。
韓顯櫻下意識縮了縮腳:“你幹什麼?”
大白天的就要上炕睡覺啊。
“脫了鞋上炕,把腳塞進被窩裡,暖和,你穿的太少了,現在都秋天了,你還穿著一件褂子,不冷啊?”蔣行深一邊說一邊強勢的把她的鞋脫下來,放在炕洞裡。
“你……你的襪子呢?”蔣行深看著她光溜溜的腳愣了愣,上面有一層皴,指甲蓋很長,裡面都是泥。
韓顯櫻也愣住了。
尼瑪。
原主這是多長時間沒洗腳了。
她嚴重懷疑頭髮裡是不是有蝨子。
即便臉皮再厚,她也沒臉見人了。
想她堂堂聖醫在末世的時候整天洗澡,是個潔癖,現在特麼的成了埋汰孩兒了。
她不好意思的蜷著腳趾頭,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蔣行深什麼都沒說,起身出去了。
韓顯櫻捧著白米粥想,她男人肯定出去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