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三千忽然想起叟翁,不禁念道,“要是叟翁在這裡就好了,邊南不受朝廷約束,他們有自己的馬幫,那些馬匹健碩,不講日行千里,日行百里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越想越覺著後悔,早知道在杭州的時候便與他借一匹了,有了馬匹,也不至於擔著被追殺的風險日夜趕路,說不定現在早到京城了——他步行了十餘年,這個習慣深深地影響了他。
婁三千又思索到,這荒山野嶺的,江湖人士是如何得知他的行蹤的,後又想到,這些人手眼通天,掌握著天底下最優越的資源,他又處在中原地界,尋他還是相對簡單的。
今夜很是安靜,群星爭相簇擁著那一輪明月,風徐徐吹來,拂過婁三千的臉龐,不如之前般溫柔,天氣多少要有變化了。
越是安靜,婁三千的心中越是覺著不對,這實在是太安靜了,靜得不像是世界本該有的樣子。
果不其然,幾個武僧拿著達摩棍衝了出來,他們將婁三千團團圍住,婁三千不解道,“我與少林並無仇怨,你們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一個武僧回道,“我們並非少林門徒,我們是禪宗子弟,住持與你曾是相識,念及往日情分,今日特讓我們前來請你到宗門一敘。”
婁三千這才想起來,曾今威震江湖的少林早已歸於山林不知去向,只是這些年婁三千不問江湖,倒是不知道這禪宗是何時建立的,便詢問道,“禪是佛法,取其為宗門之名倒是無妨,何故稱呼自己並非少林弟子?”
武僧道,“名字不過浮塵,是何名字並不重要,你無需多問,只需今日與我們前去宗門即可。”
婁三千將手放至背後,偷偷地摸著殘刃,道,“你們說你們的住持與我是舊相識,請問禪宗的住持叫什麼名字”
武僧道,“樂業大師!”
婁三千的確與他有過交際,樂業當初是少林的大弟子,也是少林歸附南朝的第一人,少林歸隱時已將其歸為少林叛徒,沒成想今日他自立門戶,卻不敢用少林的名頭,換湯不換藥成立禪宗。
武僧們不由分說,握著達摩棍慢慢地將圈子縮小,勢必將婁三千一舉拿下,婁三千被圍困在圈中,與七星宗想要抓住他時的陣法差不多,只是達摩陣法與七星陣發不同,要更加的靈活自如。
好在這些武僧聽聞了近幾日的事情,知道婁三千的功夫了得,所以在陣法施展進一步的進攻時多少有點兒猶豫,也正是這些人的猶豫,婁三千得以尋了個空隙俯身衝了出去。
婁三千衝出去後也不回頭與他們打鬥,一路向北跑去,武僧們跟在後面緊追,與婁三千不過數十步的距離。
婁三千是不願意在陣法中與人打鬥的,無論武功再怎麼高強的人在層層包圍的陣法中大多佔不了便宜,所以每逢有人將婁三千圍住,婁三千總要尋找一個機會向陣外逃去,這是經驗,也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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