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散去後,阿一亞靜靜地坐在堂前,享受著宅邸的冷清。
“叟翁,你可知客人哪去了?”
“早上往山上去了,說是要尋一件東西。”
阿一亞自然相信婁三千為人,斷然不會不辭而別。
況且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即使走了,也在情理之中。
阿一亞靜靜地坐在堂前,發呆,發著呆,只顧著發呆——或許是在想曾經的輝煌事蹟吧。
老叟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說道:
“不如我們將人交出去,大家都是血濃於水的親戚,相信他們是不會為難你的。”
“叟翁,時代變了,你錯了。包庇者值黃金二百兩,對他們而言,既能多得,自然不願少得。”
“可你是一族之長——”
“他們早已厭倦了一族之長的制度,現在有一個機會,既能殺了我,又有利可圖;既能將過錯歸於我,又能維護自身的領袖地位。換做是我,何樂而不為?”
“徹底無計可施了?”
“沒有——”
老叟無奈地搖了搖頭,隨著阿一亞沉思起來。
阿一亞望著臉上佈滿皺紋的老叟,如一根枯柴,憔悴不堪。
一來想到老叟當初壯年模樣,二來想起自己青春不再,不禁嘆了口氣。
已近黃昏,阿一亞望著屋前透進來的的光——一縷昏暗的光,似乎預示著希望,似乎預兆著黑暗即將到來。
只有幾隻鳥兒自由地撒嬌,無所顧慮。
人比畜生,有時還不如畜生。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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