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翼見過那男人,是奉城最近一年裡才冒出來的暴發戶,做礦山發起來的,也就有四五億錢,卻囂張的以為自己就是奉城第一,開的豪車都上千萬,還想方設法從霍子敬老婆的手上把霍家老宅買了下來。
言外之意那就是自己會趕超霍子寒,霍子翼當時聽說後對霍子敬老婆都無語了,這房子是霍子寒看霍子敬的兩個孩子可憐,才送給他們的,她卻賣了,這不是丟霍子寒的臉嗎?
他還把這事告訴了霍子寒,霍子寒卻沒什麼想法,道:“房子送他們就是送他們了,他們想怎麼處置都和我無關!”
霍子翼還爭辯道:“可那房子是爺爺奶奶就住的,對我們霍家有特殊意義,她憑什麼這樣處理啊!要賣也得優先我們啊!我要知道她會賣,我買下來也行!”
霍子寒笑道:“算了算了,當初也沒想到她會賣,就沒加這條件,她都賣了你還能說什麼,就隨她去吧!人家買房子的也沒錯,就別計較了!”
霍子翼被他勸了半天,好幾天才嚥下這口氣。
之後就記住了這個人……駱定!
雖然霍子寒說買房子的沒錯,霍子翼也告誡自己不該和人家記仇。可這駱定卻真的很囂張,以為買了霍家的老宅,就可以壓過霍子寒,裝修後還大張旗鼓在霍家請客,這也罷了,可他就錯在不該給霍子翼發請柬,還讓他邀請霍子寒一起來。
霍子翼當時沒在,秘書事後把請柬給他,霍子翼一口氣憋不住,兩下就把請柬撕了,覺得這是對自己和霍子寒的侮辱。
他沒把這事告訴霍子寒,自己也不去出席。事後和裴峻他們一說,裴峻也說自己接到了請柬,還說駱定親自送上門的。
裴峻當時是這樣說的:“我告訴他,我不會去的,你買房子我恭喜你,可你真沒必要這麼囂張,霍子寒把老家送給兩個孩子,他們願意賣了不代表霍子寒的態度。說句難聽點的話,霍子寒的資産是你的幾十倍,你以為拿了人家的老宅就能壓過人家這想法太可笑,霍子寒不和你計較,你就低調點吧!”
“他怎麼說?”霍子翼問道。
裴峻笑了笑:“他臉色挺不好,說他沒那種想法,是我們想多了……可明眼人誰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他當時沒多說什麼,可那臉色和表情一看就恨死我了!估計除了我,誰也不會這樣赤果果地嘲諷他!”
駱定在裴峻這吃了憋,雲翔和顧星朗那邊就沒敢再去送請柬。
只是事後有和霍子翼,裴峻交好的朋友去了,回來告訴霍子翼說:“這駱老闆估計恨上你們了,在酒席中雖然沒點名說你們,卻道他總有一天會讓看不起他的人來求他,反正言詞裡都是針對你們!以後小心點這人……我看這丫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主!”
霍子翼當時沒在意,在他看來,駱定就是個不入流的暴發戶,兔子尾巴長不了,越囂張死的越快。
所以那天看見辛家鴻和他打招呼,他問都沒問辛家鴻,當不認識那人。
此時想起來,霍子翼就警覺起來,辛家鴻能和駱定這樣的人混在一起,那從他手上拿錢也很正常啊!
要說駱定,霍子翼只覺得這家夥運氣真是好,這半年接了個爛尾樓盤,也不知何方高人給他出的主意,重新裝修了,廣告打的滿天飛,愣讓他又狠狠賺了一筆。
這下,駱定不但更囂張,連他兒子駱興和雙胞妹妹羅玉也跟著囂張起來,在豪門圈子出入,大手筆不時請客吃飯,跟著的小弟都趨之若鶩。
霍子翼也算豪門圈子屈指可數的王老五,單身沒娶,也不知道是誰想討好駱定,跑霍子翼家找他母親,想撮合羅玉和霍子翼。還說兩家門當戶對,兩人男才女貌很登對,這媒人做的也叫盡職,還告訴霍媽媽,駱家說了,兩家的婚事要成,霍家老宅就當給羅玉的陪嫁。
霍媽媽當時只婉轉地說兒子的事她做不了主,要問問霍子翼的意思。
結果霍子翼才聽到母親說這事,就冷笑:“我霍家的老宅,他給她女兒做陪嫁是什麼意思?讓我入贅嗎?媽,這事別說他給我幾個老宅做陪嫁,就是把他全部家産都給我,我也不稀罕,他女兒我沒興趣,你就別摻和了!”
霍爸爸對駱定的所作所為也有耳聞,幫腔道:“他女兒怎麼樣我不知道,駱定這人還是別靠近為好,他做礦山什麼人都結交,聽說為了討債,還找了一車人去打人,這樣的人不適合做親家!”
霍媽媽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暴發戶,最後就以霍子翼在國外已經交了個女朋友為由推了。
有這事,雖然兩家表面上都沒放心上,可私下裡,霍子翼卻明顯感覺駱家對自己充滿了敵意,有次在朋友的宴會上遇到駱興,駱興還陰陽怪氣地針對他,還顯擺地說自己買了輛好車,邀霍子翼改天一起賽車。
霍子翼當時以自己受傷腿還沒好全拒絕了,宴會沒散場他就提前走了。
可事後有人給霍子翼傳話,說駱興在他走後罵了他很多難聽的話。
霍子翼沒在意,這樣的公子哥他見多了,沒當自己的面說的,他權當放屁,要當自己的面敢說,那才叫本事!
霍子翼越想越覺得駱家像會借錢給辛家鴻的人,只是不知道辛家鴻許了他們什麼好處,他忍不住就開車回去,把這事給霍子寒說了。
霍子寒最近半年多幾乎很少回奉城,對冒出來的駱定了解不多,聽完霍子翼的話就沉吟起來,半響道:“子翼,按你這樣說,我覺得這駱定真的很可疑……只怕他買老宅也不是單純的顯擺,估計從他買老宅甚至沒買之前,就對我們起了挑釁的心!我想了想,也沒想起以前和他有交集的機會啊!你想想,會不會我們無意中得罪了他,他一直忍著,現在是來報複了!”
霍子翼一怔,就沉思起來。
霍子寒又提點道:“不但我們,連裴峻那邊也想想,在外人面前,我們就是一體,也許裴峻也無意中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