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霍子敬的老婆有沒有去反省自己,霍子寒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霍家老宅這片地連房子都價值近億,再加上霍子敬的老婆從霍奶奶手上騙去的錢,他格外把霍爺爺的股份折算成現金也轉了近五億專門給兩個孩子買了信託基金。
他這是怕霍子敬兩夫妻把這些錢折騰的沒了,給孩子買信託基金,每個月拿利息,念高中大學可以支取一筆,結婚也支取一筆,剩下的也只能按月支取。如果將來工作了要自己創業,可以向基金會提出申請,申請創業資金。
這算他這個做叔叔的給兩個孩子的禮物,他們感不感激霍子寒沒去想,他做得問心無愧就行。
時光一晃,一個月又過去了,這邊薛雲浚已經被法院正式判定為精神患者,所犯的罪行都以對自己的行為沒有掌控能力暫時不以宣判,這還是高寒爭取來的。
薛雲浚被判後轉進特殊精神病院,霍子寒沒忍住,在他被轉過去的第二天和霍子翼,裴峻一起過去看他。
薛雲浚呆呆地坐著,攪著自己的手。
三人站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語極盡嘲諷之詞,他也無動於衷。
三人無語了,覺得自己的行為孩子氣了,霍子寒首先就放棄了,對薛雲浚道:“別以為你裝的像,可我們都知道你是裝瘋的!薛雲浚,躲在這不是你的天堂,我相信那句俗語,惡有惡報,你殺了那麼多人,法院判不了你的罪,可老天會懲罰你的!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霍子翼看話都被霍子寒說完了,就悻悻然加了一句:“對,你會有報應的!被關在這也是你的報應,薛雲浚……晚上睡覺聽著你的同類怪聲怪氣地叫,一定很動聽吧!不知道你能忍多久才會真正的瘋了!哦,忘記你很能忍的,那就繼續發揚這種優點吧!可別撐不住半個月就真瘋了!”
裴峻呵呵一笑,一手一個攬住霍子寒和霍子翼,對薛雲浚示威地道:“看看,你本有機會成為我們鐵杆中的一員,可是這機會你自己放棄了!薛雲浚,如果一開始霍家和季家毀了你的家,可後面就是你自己毀了自己,還毀了霍雯茜!我不知道你從中得到了多少,可我敢說,你失去的絕對比你得到的多!被關在這裡也好,這裡清淨,你可以好好反省一下你這一生過的值不值!好了,你不和我們說好,我們就走了!你就在這享受吧!”
三人摟肩搭背嘻嘻哈哈說笑著走了,薛雲浚也不動,繼續看著自己的手,一副呆滯的樣子。
可那是薛雲浚知道,他的病房裡有攝像頭,一直想揪出他裝瘋的警察還沒放棄,一定在攝像頭後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不會上當的!
沒錯,就像霍子寒他們想的一樣,薛雲浚的確是裝瘋,這是他為逃脫懲罰早就計劃好的一招,挨個一年半年,等警方徹底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到時他有辦法遠走高飛,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他繼續發呆,盡管霍子寒三人來看他讓他覺得羞辱,他也沒表現出來。
忍一忍,人上人,他薛雲浚十多年二十年都忍過來了,還忍不下去嗎?
他坐了許久許久,才裝作支援不住躺了下去,背朝外,面對牆。潔白的牆讓他討厭,這是不是代表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空的?
薛雲浚有短暫的失落,剛才三人的親密多少還是刺激了他,讓他想起念高中時一群人在一起的樣子,打架一起上,泡吧喝酒聊人生。
大都時候,他都忘記了對霍子寒的仇恨,只有獨處的時候才讓自己別忘記……
算起來,霍子寒和霍家對他都很好,特別是霍子寒,自己經濟能做主後,他就算騙他要錢,他也毫不起疑地給。
他暗暗笑他傻,可有時也會感動,能有這樣的朋友也算他的福氣。
可這樣的感動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就被心裡陰暗的小人打壓了,他覺得霍家欠自己的,霍子寒有的一切都是該屬於他的!
就這樣,一天天就過去了,看著霍子寒越來越成功,他更是妒忌的眼紅,為什麼成功的不是自己呢!這樣他就可以把霍子寒踩在腳下,任意肆虐,而不是需要仰仗他才能過好日子!
薛雲浚閉上了眼,告訴自己,不,他只是暫時失利,熬過了這一關,他還有機會讓霍子寒一無所有的。
那些他在乎的他全要拿走,他薛雲浚永遠比霍子寒強,他今年只是走了黴運,明年,他會否極泰來的!
薛雲浚自己安慰著自己,就算簡陋的床板讓他睡的極不舒服,他也努力剋制著。
就像他想的,高寒的確沒放棄對他的監視,在和法院溝通後,在薛雲浚的病房安了隱蔽的攝像頭。薛雲浚的案子不止是霍家的,還包括他們後續查出來的走私毒品,和海外的罪犯團夥勾結等等。
他不開口,高寒他們沒突破口,只能從他身上找突破。
高寒沒在攝像頭後看著,晚上休息的時候才讓同事給自己傳了監控錄影,他快速看了一遍,忍不住給霍子寒打了個電話,苦笑道:“我看了你們去刺激他的那一幕,他沒受任何影響,你們走後他一直呆坐著,像一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真能裝!”霍子寒失笑:“這也在預料中了,不奇怪!”
“嗯!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沖這定力,薛雲浚真是一個人才!”高寒忽地壞笑了一下:“就不知道晚上他要是被其他病人刺激了,還會不會這樣鎮定?”
霍子寒反應很快:“你有安排?”
高寒呵呵一笑:“我們沒那麼多人力物力浪費在他身上,能速戰速決我決不會拖拖拉拉地去辦!等著看好戲吧!”
霍子寒就沒再問。
隔裡兩天高寒給他打電話:“我失敗了!”
“怎麼?”霍子寒奇怪。
高寒苦笑:“我就忘記了他是個‘瘋子’,他被刺激表現出來的失常也可以用精神不正常來解釋!”
“他怎麼不正常了?”霍子寒問道。
“我讓人制造了一些噪音,瘋子的叫聲之類的,薛雲浚頭晚忍住了,就算在床上翻來覆去,可是沒什麼異常,昨天他開始反擊了,他也學著那些瘋子吼叫……他媽的……比那些瘋子叫的還像瘋子!在病房裡蹦來蹦去,你該看看他的樣子,就像在k歌房裡唱嗨了般興奮!”高寒悻悻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