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雯茜呵呵笑起來,一臉幸福的笑:“子寒,你來娶我了嗎?是不是給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婚禮?啊……你用直升機來迎接我啊……我真幸福……我是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小心!”霍子寒和高寒齊聲叫了起來,他們看到霍雯茜轉過身,對著外面,就覺得不妙,再顧不上擔心刺激她,一齊沖了過去。
旁邊的警察也跟著沖了過去,只是眾人還沒沖到天臺邊,就見霍雯茜往前跨出了兩步,隨即身子一傾,就直直地摔了下去。
“茜茜……不要啊!”薛雲浚似乎呆傻了一下,跟著沖了過來。
霍子寒已經在天臺邊,往下一看,就見霍雯茜飄飄揚揚地掉了下去,他愕然地看著,雖然對霍雯茜沒一點同情心,還是被這畫面驚住了……
“茜茜……”薛雲浚死死抓住天臺,悽然地叫著:“你怎麼這麼傻……”
高寒轉頭看到他悲傷的樣子,如果不是懷疑他,他也會被薛雲浚這表現迷惑的,這活脫脫是一個死了妹妹哀傷的哥哥。
霍子寒從震驚中回過神,看到薛雲浚這樣子,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還是看到高寒對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反應過來,氣急地罵了一聲:“怎麼會這樣,她都沒告訴我們子翼在哪,就這樣死了,那我們去哪找子翼呢!”
“霍子寒,她是被你刺激死的!”薛雲浚猛地抬頭對他就吼了一句,撲過來抓住了霍子寒的衣領:“她那麼愛你,你怎麼對她這麼無情?她死了……你就可以和季苒雙棲雙飛了?你幸福的時候別忘記了今天,她到死還以為你會娶她……”
“滾你媽的……”霍子寒早憋了一肚子的氣,猛地甩開薛雲浚就吼道:“你沒看到她都做了什麼嗎?怎麼,她死了就是委屈死的?那她先前逼季苒跳樓就有理嗎?還有我父親,子翼……她做了這麼多壞事,這樣死了才便宜了她!她要活著,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霍子寒,要不是你給了她希望,她會一直傻傻地等著你嗎?你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薛雲浚怒叫著又沖過來,一拳往霍子寒臉上打去。
霍子寒哪會讓他打到,一腳就踢了過去,薛雲浚抓住他的腳,兩人各懷了心思,就打了起來。
高寒在一旁看著,也不阻止,還對想上來勸架的警察擺了擺手。
看兩人都滾在地上,不顧形象小孩一樣打架,他等了一會看霍子寒明顯占上風,才過去抓住了霍子寒叫道:“行了,打什麼啊!有話好好說!”
“我沒話和他說!”薛雲浚爬起來,對著霍子寒就叫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霍子寒,你是殺我妹妹的兇手!”
他吼完,扭頭就走,一瘸一拐下去看霍雯茜去了。
霍子寒對著他的背影叫道:“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我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我也不需要你原諒!”
他還想罵,高寒怕他激動壞事,拉了拉他,霍子寒才忍下了後面的話,狠狠抓了抓頭,對高寒氣惱地道:“霍雯茜怎麼突然會發瘋跳下去的,我們沒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嗎?”
高寒也在思考這問題,聞言搖搖頭:“剛才我觀察了,霍雯茜吸食了大量的毒品,她已經沒自己的思想了,一點刺激就能讓她做出自己都沒想到的事……可你看,剛才薛雲浚說的話都很正常,沒刺激她的感覺……”
“呃……那現在怎麼辦?”霍子寒覺得很累,今天一天夠他受了,一件事接一件事,讓他都無法冷靜地思考了。
高寒也看出他的疲倦,想想今天已經夠他受了,就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會繼續調查的,有線索再告訴你!”
霍子寒點點頭,跟著他下樓,靠在電梯壁上,他想了想就道:“薛雲浚突然和我鬧翻,這有點不正常啊!他不是該扮演無辜的角色,繼續和我們周旋嗎?”
高寒笑了笑:“你不覺得他正是不想讓你和他走得太近才故意這樣鬧嗎?也許他終究還是心虛的,怕和你靠得太近,被你看穿了!畢竟是多年熟悉的朋友,他了解你,你也瞭解他!”
霍子寒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等下樓,看到薛雲浚站在霍雯茜跳樓的地方,滿臉的悲傷。霍子寒相信此刻薛雲浚的悲傷是真實的。
他看著他,想起季苒父親當年也是這樣跳了下來,霍雯茜拿這事去刺激季苒,就沒想過幾小時後自己會有同樣的結局嗎?
薛雲浚看了過來,對上了霍子寒的視線,霍子寒看著他,突然覺得兩人的友誼這次真的完了。
就如剛才高寒說的,他了解薛雲浚,薛雲浚也瞭解他,這一瞬間,薛雲浚沒有掩飾自己,看他的眼神赤果果都是恨意……
霍子寒還是第一次在別人眼中看到這樣濃烈的恨意,而且是對自己的!
這恨意完全顛覆了霍子寒對薛雲浚以往的認識,讓他覺得,他根本不瞭解薛雲浚,那個一直溫文儒雅的薛雲浚只是他的錯覺,只是薛雲浚習慣戴的一個面具……他了解的只是那個薛雲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