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算什麼,霍子寒一想就羞愧了,霍家對季家做了這種事,逼得季苒家破人亡,他們家對不起季苒。
他還覺得自己委屈了,娶了她卻對她四年不管不問,由著自己的家人欺負她……
他更寒心的是,當第一次奶奶和母親逼季苒離婚時,爺爺和父親明明知道對不起季苒,卻默許了。他們是不是覺得照顧了季苒四年,再給她那些錢就已經夠彌補季苒了?
還是時間已經淡化了他們的愧疚,看著霍家在自己的手上一天天壯大,當初的事已經被人徹底遺忘,就覺得不需要季苒留下,時刻提醒他們,霍家曾經做過這種無恥的事!
霍子寒越想越無地自容,從霍家出來,都沒勇氣去找季苒。
他把車停在路邊,想了很久,一方面想著要怎麼彌補季苒,一方面又在想當年的事。
想著想著發現了很多疑點,霍祥生如今身體不好,癱坐在輪椅上,可是季苒回來,卻有人還在跟蹤她,發現她的假簡歷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戳穿她,這不太像霍祥生做的事。
那如果不是他,會是誰呢?
霍子寒越想越不對勁,就開車去療養院,打算找霍祥生問問清楚。
只是等霍子寒到了療養院,說自己要找霍祥生,卻被告知幾個小時前,有個女人已經帶人把霍祥生接走了。
“什麼女人接走了他?”霍子寒覺得疑惑,就追問道。
接待員找出記錄,霍子寒一看上面的簽名,是季苒的名字,筆跡也是她的,再細問,接待員形容的那女人的樣子也像季苒。
霍子寒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要了份影印件就走了出來,他給季苒打電話,那邊關機,霍子寒就更急躁了。霍祥生就算對季家,季鍺做了那些事,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他不希望他就這樣死了,他更不希望季苒為了報仇,把自己的未來都搭進去。
他焦急地開車趕去醫院,結果一問才知道季苒到醫院沒多久,接了個電話請假就出去了。
霍子寒又開車去公寓,季苒沒在家,弄得他心急如焚,就怕季苒一時氣惱,做出不可挽救的事。
他在屋裡走來走去,隔幾分鐘就打季苒的電話,可是都沒開機,他有一瞬間想過報警,可一想到這樣會毀了季苒,就打消了這念頭。
他想的都頭痛了,可還是沒季苒的訊息,正不知所措,就接到了霍子翼的電話,他道:“哥,你聽說ben住的酒店出事了嗎?”
霍子寒正為找不到季苒煩躁,聞言就不耐煩地道:“他住的酒店出事和我有什麼關系?我不關心那些!”
“酒店ben坐的電梯突然墜落,人員傷亡人數還沒落實……有記者剛才打電話問我,說想問問季苒和ben是什麼關系,說有人看到她進酒店找ben!”霍子翼道。
霍子寒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一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邊緊張地問道:“ben和季苒進了電梯了嗎?”
“還不知道,他的一個保鏢說兩人一起出去,是往電梯方向去了,還有個保鏢也跟著過去了!那記者說現場一片混亂,保鏢被警方的人控制起來,還不清楚季苒去找ben有什麼事!”霍子翼道。
“我去酒店,你也過來,想方設法一定要盡快查到季苒進沒進電梯!”霍子寒都要急瘋了,開了車就急著往ben住的酒店趕。
路上他開了本地的電臺,裡面正報導這事,出於對ben身份的敏感,主持沒敢說這是暗殺,只是隱晦不明地暗示。霍子寒聽了就想罵人,說點實質性的不好嗎?說這些廢話有毛用。
正開著車,張主席也給他打電話,急道:“霍總,你聽說ben出事的事嗎?快急死我了!你說我們怎麼就惹了這種事啊!他真要出事,我寫檢查都要寫一挑啊!完蛋了,會不會還遭他手下的人報複呢!早知道就不接這擔子了……”
“張主席,已經查清了嗎?確認他死在電梯裡了嗎?”霍子寒說這話都聲音顫抖,就怕張主席確定了這一點,那就代表著季苒也一起死了。
“還不清楚啊,正在查呢,電梯全毀了,還得等消防人員去落實呢!你趕緊過來啊,市長高書記都過來了,非常重視這事,你來幫著說說,這真不是我的責任啊!我已經盡力了,我也不是專業的保鏢,他的安全是由警方負責的啊!出事了和我有毛關系!”張主席叫苦不疊。
霍子寒聽不下去他推脫責任的話,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就趕緊沖去。
到酒店前面的路就進不去了,被警察管制了。
霍子寒車也不要了,扔在路邊,拿了手機就趕緊跑。他注意到記者都被攔在了半條街之外,很多警察都如臨大敵地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