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霍子翼給她打電話,開口就道:“嫂子,我找到楊海明瞭,他的確被人打傷了,身上的肋骨斷了,腿也被打斷了。他怨恨地說是餘娜找人打的,讓他以後別去糾纏她!這女人真厲害,這幾年陸陸續續讓楊海明給她花了幾百萬,現在人家落寞了,就一腳把人踢開了!”
“餘娜又有新歡了?是誰?”季苒問道。
“不知道,楊海明只說聖誕那天他去找餘娜想一起過節,去到餘娜已經走了,有個護士說餘娜打扮的很漂亮,看著是去約會。楊海明就瘋了,到處找她,打電話就被餘娜掛了。第二天他去餘娜家找,也不見人,就沖到醫院去找,餘娜也沒去上班。晚上他在餘娜家樓下堵到了餘娜,看到餘娜身上有不少鬼混的痕跡,他就給了餘娜兩個耳光,讓餘娜把他這些年為她花的錢還他。餘娜當時答應了,沒想到卻找人打了楊海明一頓!”
“楊海明報警了嗎?警方怎麼說?”
“報警了!警方也傳訊了餘娜,餘娜說不知情,她沒做過這樣的事,也不認識打人的人,是她說要分手,楊海明誣陷她!”
霍子翼苦笑:“我看楊海明這個啞巴虧吃定了!打人的是內行,附近都沒攝像頭,警方都沒線索。楊海明自己都沒看清打他的是什麼人!”
季苒也跟著無奈,遇到這樣的事,就算是自己和霍子翼,上次也吃了悶虧,楊海明算什麼。
想到他以前聽餘娜的話去堵夏園的事,季苒對他也同情不起來,這算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那他也不知道餘娜的下落了?”季苒問道。
“他說餘娜有個舅舅在衛生局做副局長,餘娜和他關系比較好,應該會去找這個舅舅吧!”
季苒就想起餘娜上次擠了自己學習名額的事,一聽是在這副局長家,季苒就不好去找人了。
“我找人看看她是不是在這副局長家吧!在的話我們去找,怎麼樣?”霍子翼問道。
“算了,你還是先和院長聯系一下,催著鑒定中心的人盡快屍檢吧!沒證據餘娜就算有事也會推的幹幹淨淨的!”季苒道。
“剛才院長和我聯系過,周鯤的屍體已經送去屍檢,我想一兩天就會有結果。現在麻煩的是病人那邊,家屬還是不同意做屍檢,說要談判好賠償金額,還有把病人兒子放出來!病人那老婆,今天一直坐在院長辦公室,說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就不走!弄得院長都快崩潰了!”霍子翼苦笑。
季苒也很同情院長,攤上這樣的人,有理也說不清啊!
和霍子翼聊完放下手機沒多久,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季苒一看是周律的,馬上接了起來:“周律,你回來了?”
“嗯,剛下飛機,我能先來見見你嗎?”周律道。
“行,你在機場等我下,我過來接你!”季苒趕緊道。
“不用,你說個地址,我打車過去!”周律道。
季苒想了想,就說了個離周家不遠的地方。掛了電話,季苒就趕緊開車過去。
去到等了二十多分鐘,周律才到,季苒站在自己車前等著,看到他從計程車上下來,就趕緊迎了上去。
周律戴了副眼鏡,五官輪廓有點像周鯤,看著很帥氣。
季苒看他提了行李,趕緊開啟後備箱讓他把行李放進去。
“謝謝!”周律坐上她的車,道:“我們就在車上談談吧!你把昨天沒全部告訴我的都告訴我!”
季苒只好從知道周鯤的病情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周鯤出事,連醫院給周鯤換了餘娜做搭檔的事也說了。
周律一邊聽,一邊拿筆在紙上記著,遇到沒聽明白的就問。
到最後,季苒沒什麼可說的。周律才看著自己的筆記本畫了幾個重點問道:“這麼說,這餘娜是第一次和我爸一起搭檔?”
“嗯!”季苒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沒見餘娜和周鯤搭檔過。
“這餘娜是個什麼樣的人?醫術人品怎麼樣?”周律又問道。
季苒本不願意八卦自己的同事,可想到周律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樣,就把今天瞭解的情況都告訴了周律。
“那麻醉師找過嗎?他對當時病人麻醉早醒怎麼說?”周律又問道。
季苒之前也想到這問題,特意給麻醉師打過電話,麻醉師說了當時的情況,說:“我是按他的體重給他打的劑量,按理是不會醒的!他醒了我也沒覺得不正常,你是醫生,你知道的,我們一年都能遇到幾個這樣的病人!”
季苒又問了當時儀器監測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麻醉師也說一切正常。
季苒把了解的情況都告訴了周律,周律思索了一會道:“按你這樣說,手術沒問題,你隔了兩天檢查,病人也一切正常,那怎麼突然死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醫院要求對病人屍檢,病人家屬還沒答應!要想知道死因,還得等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