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體貼,又把剛剛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同事自然就放下心來。他哪裡知道,袁平當即這麼多年的記者,觀察力極強,只看一眼就知道兩人的關系是什麼樣的,便順手這一資訊打消對方的顧慮。
“沒事,同事間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同事說。
袁平從他手中接過官微微,摟著她的肩膀:“行,那我不跟你聊了,回去還要幫她洗漱。”
同事心想,這位未婚夫還真是體貼,將官微微照顧得如此細致。
他卻沒看到,轉過身時,袁平瞬間變得陰冷的表情。
☆、危險
辦公室裡面的咖啡膠囊沒有了,想叫官微微補上,剛開啟她微信才想起來她調到樓下去了。
他丟開手機,靠在椅背上,緩緩舒了口氣。
果然習慣形成了就很難改變了……
他只能安排白且瑜去做。說的時候,白且瑜順便問了一句:“老闆,需要再招心的助理嗎?”
“這件事情先不急。”他說。
其實自己當初調官微微過來,一部分是因為人手不夠,另一部分是因為魏巍太過明目張膽,為了自己那點不著四六的事,把情人弄進公司裡。
想起來,雖然和官微微相處沒有幾個月,但感覺工作生活裡都是她的影子。經過總經辦的時候,還會下意識地往裡面望,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辦公位,也沒有人走過來笑盈盈地和他打招呼:“老闆早啊。”
回到家,就看到富貴蹲在那裡沖他喵喵叫,好像在看他後面有沒有跟人進來。
他揉了揉富貴的頭:“沒良心的,給你餵了幾天吃的就忘不了人家了?”
富貴無情地甩開了他,一個關愛的眼神都不願意給。
“嘿,不就餵了你幾天時間了嗎,怎麼還喘上了?”
貓從他面前走過,像是無聲的鄙視:人家就是比你好,天天餵我吃各種好吃的。
他在沙發上,開啟手機,發現平時熱鬧的手機安安靜靜。
他閑不下來,又去廚房給貓乘上貓糧,誰知對方先是聞了一下,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好像在說:“鏟屎官你居然給我吃這個?”
厲晗璋忍不住糾它脖子:“你還挑上了是不是,是不是要我揍你一頓?”
貓無情地轉開了頭,一臉嫌棄的樣子。
怎麼辦?
還不是得認命。
認了命的厲晗璋跑到小區樓下給貓買雞胸肉去了,嘴裡還不停唸叨:“真比大爺還難伺候,你說說你到底是想吃雞胸肉了,還是想借機見那個人了?”
說著說著腦海裡電光一閃,鞋都來不及換,跑回去抱著貓的頭,比對待情人還認真:“富貴,你是不是想借機見那個人?回答我,不許說不是!”
富貴:喵~愚蠢的人類!
厲晗璋:你“喵”了,就說明你承認了。行,身為主人,我勉為其難滿足你的心願,帶你去見她。
說吧也不管貓願不願意,左手抱著貓,右手提著貓窩,興沖沖地出了門。
走到半路,才想起來自己這樣不打招呼上門好像有點唐突。
不知道官微微在做什麼呢?
帶著這種想法,他撥通了電話。
而此刻的官微微,不是在做什麼,而是什麼都不能做。
當袁平從她身上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其實她已經醒了,只是醉酒後渾身無力,想掙脫也掙脫不了。
袁平自然也發現她的蘇醒。
他幫她脫掉鞋子,將她放到床上,拿著水杯倒了一杯水。官微微清晰地看到,他從身上拿出一顆藥丸放到了水裡。
一股寒意從頭蔓延到腳——
他是有備而來。
他莫名其妙地來,帶著莫名其妙的東西,絕不是為了跟她敘舊的。
袁平的性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而自己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