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厲晗璋把走後,官微微跌坐在椅子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一旁的唐淼氣不過,說道:“你知道跟厲總出差是多麼大的福利嗎?不開心就算了,你居然還嫌棄。你要實在不想去,我們兩個換,我過去。”
官微微生怕唐淼氣到點把火把她燒了,趕緊解釋:“我哪裡是嫌棄啊,這不是第一次跟厲總出差,沒有經驗,擔心出岔子嘛。”
“有什麼好擔心地,”唐淼滿不在乎地揮手,官微微以為她要說:“出岔子可趕緊改就好了。”誰知她挺起可她到c罩杯的大.胸,滿臉花痴地說:“厲總就算是生氣,也是一道木人的風景線啊。”
官微微:“……告辭了。”
溫伶那邊交代的任務,她還剩一篇公文沒有完成,本來打算留到今天寫,但厲晗璋臨時安排了出差,剩餘的時間就顯得不那麼充裕了。
偏偏這是一篇評選優秀員工的通知,不早點發出去,各部門就沒有充足的時間討論,所以必須要趕在她出差之前完成。
從早上八點開始,她一直在瘋狂地寫稿,終於趕在下午兩點之前將文件發給了溫伶,來不及檢查就匆匆趕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下午6點,她緊趕慢趕,終於準時踏上了去北京的飛機,坐在厲晗璋旁邊時,連氣都沒有喘勻。
“來,把舌頭伸出來。”厲晗璋調侃。
官微微正在調整呼吸,差點就把舌頭吐出來了。她看了厲晗璋一眼:“我十歲的侄子喜歡這麼玩。”
大概是都有些累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官微微連續幾天熬夜,此時已經精疲力竭,閉上眼睛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厲晗璋只是閉目養神,卻沒有睡著。他有些輕微失眠,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下自然睡不著。漸漸地,感覺肩膀上傳來壓力。
他睜眼,果然是官微微的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她看起確實累了,眼睛下面一圈青黑,嘴唇有沒有血色。
他看到她耳朵上海帶著耳機,便生出左手,在盡量不移動她身體的前提下,拿下她的耳機帶到自己耳朵上。
耳機裡傳來熟悉的音樂。
“嘖”,他輕嘆,還真是長情,一首歌聽了幾年了都捨不得換。
☆、舊人
官微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厲晗璋的肩上。對方閉著眼睛,鴉翅般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陰影,嘴抿成一條直線,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搭配起來,讓她不得不感慨上帝的鬼斧神工。
這幅精緻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靠在他肩膀都是暴殄天物。她趕緊坐正身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
“給你當了這麼久的免費靠枕,要怎麼感謝我?”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旁邊傳來聲音。
和厲晗璋相處這麼久,官微微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明白這個人了。
有些時候他骨子裡有帶著些刻板認真,對待工作一絲不茍,就像官微微錯一個標點符號他都能及時從幾萬字的文件裡找出。
但有時他又是放蕩不羈,別人開他玩笑,yy他,都沒見他有多麼生氣,就像一個開放區,外面的人想走進來他不拒絕,裡面的人想走出去不會反對。
真真假假,讓人琢磨不透。因此,對他說的話,她開始信七分,留三分。
到底是真的要感謝,還是開玩笑?她無法辨別,只好語氣輕松地打著太極:“以後我努力地給你拎包。”
顯然是沒聽到想聽的話,厲晗璋撇了撇嘴:“切,沒意思。”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知下飛機的時候,厲晗璋將自己的行李箱遞給她。
“啊?”官微微一臉呆滯。
“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拎包麼,我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拿著吧。”說著就徑自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官微微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厲晗璋腿長,一步頂官微微兩步,他走得又快,官微微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
機場裡,只見一個男人帶著墨鏡,大步向前,身形修長,俊逸文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彬彬有禮的範兒,讓過路人側目。而跟在他身後的女生,手推兩個行李箱,在人群中左沖右突,嘴裡絮絮叨叨:“不好意思,讓一下,謝謝。”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像極了超市促銷時在裡頭搶菜的大爺大媽。
到了酒店,官微微癱坐在床上喘氣,身上汗如雨下。
沒休息多久,厲晗璋發來簡訊:“下來,去吃飯。”
官微微跑了這麼久,哪裡還有什麼胃口,對他說:“老闆,我不餓,你先去吃吧。”
此時厲晗璋正在房間除錯相機,看到她的微信,幹脆地打了兩個字:“不行。”
官微微幹脆丟開手機不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