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剛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不同,清竹此時雙眼含著如墨般濃稠的恨意,如刀似劍。
眼神若是能化為實質,她們怕是已經在他手中死過千百次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她是王爺,違抗聖命頂多也就受點責罰,可你不同!你只是個小侍衛,這後果你根本承受不起!”
“你可是顧家最後的獨苗,為了我們搭上性命,不值得!”
就算是被清竹眼神中的恨意給嚇到,兩人仍然還想要動搖他的決心。
清竹聞言,冷冷地道:
“你們既然知道女皇偏寵她,那又怎只女皇不會愛屋及烏,讓我手刃仇人呢?”
烏家母女的叫喊聲戛然而止。
她們看向周圍的守衛。
大家各司其職,守在獄內各處,但卻彷彿沒有聽到清竹和喬安渝說要殺掉她們的話一樣。
唯一的解釋就是——
女皇真的把她們交給了清竹。
“不可能!”
“我要見女皇!我要求見女皇!”
這次,兩人徹底慌亂了。
她們不停地大喊著,手腳的鐐銬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來。
只是,守衛們卻如同木頭一樣,直到清竹讓她們開啟牢門,她們才倏地‘活’過來,開啟了牢門。
看著清竹朝她們一步步走來,烏家母女這才求饒起來。
“求求你讓我死個乾脆!”
“當初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下輩子一定為你們顧家當牛做馬!”
兩人完全沒了剛剛嘴硬的模樣,一個個跪在地上,衝著清竹磕頭求饒。
只可惜,事情註定不能讓她們如願了。
喬安渝站在牢獄之外都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悽慘叫聲,以及求饒聲。
哦不。
準確的來說,是求死聲。
“王爺,您不進去看看嗎?”獄卒打了個寒顫,問。
喬安渝搖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欲讓人看到的一面。
清竹不讓她看,她就靜靜地在外面等著他出來。
只是……
這一等,就等了幾個時辰。
期間,哀嚎聲從未有片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