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她還擠了兩滴淚出來。
就彷彿她真的是為解流民之難而出了差錯一般。
烏尚書還道,如若她不信的話,可以去查證,她真的是昨天夜裡才收到這書信的。
喬安渝聞言,嚴肅的面上卻突然被一抹笑容所取代。
她笑著扶起了烏尚書,頗為仁心地道:
“烏尚書也是為了百姓,不必如此,下次當心即可,本王就罰烏尚書負責此次全部事宜,可好?”
所有朝臣都沒想到喬安渝竟然會這麼輕鬆就放過了烏尚書,還把這肥差給了她。
畢竟剛剛烏尚書明擺著是在為難她。
就連烏尚書自己都愣了半晌,才又‘感激’地行了一禮,道了一聲臣萬死不辭,就站起了身來。
在下朝前,喬安渝又將自己與阿綾書信中所寫之事講給了朝中官員。
所以……
大部分事情喬安渝早在兩三個月前就已經全做了,現下留給烏尚書的都是一些吃力不討好的收尾之事?
大家的表情瞬間就變得精彩了起來,慶幸這‘肥差’並未落到自己的頭上來。
下朝後。
周丞相看了喬安渝好幾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王爺,要去查查那封信的事情嗎?”阿綾還未離開,見喬安渝下朝,便問道。
“不必了。”喬安渝道:“僅憑那一封信,扳不倒她,更何況,她能將這件事情拿到早朝上說,明顯是篤定我們查不到她身上了。”
所以,喬安渝才並未在朝堂上提出懲治烏尚書。
至於靖南流民……
倒也沒有那麼緊急。
在三個月前知道這件事情後,她就已經派人去安撫安置流民,前前後後送去不少金銀財帛給阿綾,足夠她簡單安置他們了。
而這件事情她皇姐也知道,有交給她去負責的意思。
只是這件事情那些大臣們不知道罷了。
……
喬安渝又去看了看女皇。
女皇的面色看起來比前幾天還蒼白,似乎有越病越重的趨勢。
她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才將今天早朝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女皇聽。
女皇面色不變,眼中卻染上幾分笑意,看向自己家的頑皮皇妹,道:
“萬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