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直都在的話。”他道。
“當然啦！我們可是要永遠在一起的！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喬安渝開心地道。
永遠在一起。
永生永世在一起。
喬安渝這幾個字就像是重錘，落在清竹的心間，引起整個人的震動。
這是許諾嗎？
清竹從沒想過，在喬安渝的心中，他竟然有如此重的分量，重到已經可以和她談論永遠……
他喉結滾動，嗓子的酸澀脹痛感卻遲遲無法消失。
在他平靜自己情緒的時候，喬安渝又神奇地拿起筷子乖乖吃起了桌上的菜餚來。
“我會永遠保護你的。”清竹小聲地道。
說完，他也不在乎喬安渝是否聽得到，端起自己的酒杯，將這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從不對感情抱有期望，更不敢奢求能夠和喬安渝成為向前女皇、皇父那般恩愛的眷侶。
所以，他對她許下的諾言是——
永遠陪在她的身邊。
做她最忠誠的侍衛。
……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醉酒的感覺好像慢慢退去，喬安渝的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
“剛剛竟然醉酒了。”喬安渝看著清竹，問道：“我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清竹搖頭，指了指桌子上的菜，道：
“王爺只是默默地在吃菜。”
喬安渝聞言，恍然大悟地揉著肚子，道：
“怪不得我覺得撐呢！”
清竹看著喬安渝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此時的他滿面柔和，坐在人聲鼎沸、燈光璀璨之處，渾身都沾滿了煙火氣，就像是尋常家中出來遊玩的小公子，身上哪裡還有暗衛的影子？
阿綾歸於暗處，將一切都收歸眼中，暗暗祈禱老天爺，一定要讓她們王爺這次是認真的呀。
若是王爺還和從前一樣，態度熱乎殷勤個幾天就將人給拋到腦後去，清竹怕是就要徹底崩潰了。
見過陽光的人，哪裡還能再次歸於黑暗之中呢？
……
“我們下去看燈會吧！”喬安渝道。
清竹點點頭，跟在喬安渝的身側，與她並肩往樓下熱鬧的街市走去。
在清竹的記憶裡，上次逛燈會，還是他家中未出事之時。
時隔多年，看著這滿街的花燈，清竹一時有些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