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瞳眸震顫,看向喬安渝。
“不是說一切聽主人的?”喬安渝反問。
清竹行禮,應聲。
“還有,以後不必向我下跪,這也是命令。”喬安渝又道。
“是。”清竹再次應聲。
喬安渝這才滿意地伸了個懶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早點回房休息,我可不想明天又看到一個病懨懨的人。”
“對了,房間在隔壁。”喬安渝提醒。
清竹默默地回了隔壁。
房間內,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他愣愣地坐在床上,過了幾分鐘,突然看向門外,道:“這主院不是你隨便來的地方。”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阿綾走進來,神色複雜地看著清竹,道:
“王爺她……是看上你了嗎?”
“我只是個暗衛。”清竹提醒道。
“但王爺剛剛不是說要把你調去做侍衛?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不用再做這生存在暗處的暗衛了。”阿綾道。
“侍衛和暗衛,對王爺來說,有什麼不同?”清竹反問。
阿綾瞬間不知該如何辯解。
是啊。
侍衛和暗衛在他們看來,是天壤之別。
可對身份尊貴的王爺來說,都只是卑賤的下人罷了,哪有什麼區別?
“我看王爺現在對你很有興趣,昨日為了你在府中大發雷霆,還照顧了你一夜。”阿綾試探地提議道:“你若是對王爺稍降辭色,王爺說不定就真的納了你做侍君呢?”
“阿綾!”清竹倏地看向阿綾,眼神似刀刃,他道:“什麼時候主子的事情也輪到你我妄議了?”
“我也是為你好!”阿綾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做個王爺的侍君,出入有車架,府中有人伺候著,不比我們這種刀尖舔血的暗衛好多了?”
清竹是王府的暗衛中唯一一個男子,大家都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縱然冷心冷情,但面對他時,還是會將他當成個柔弱的弟弟。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清竹斥責道:“暗衛的規矩,難不成你全都忘了?”
偷聽主人談話。
妄議主人。
偷入主人房間。
無論哪一條,傳出去都是死罪一條。
阿綾聽到清竹的話後,面色微僵,半晌後,她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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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是侍衛,恐怕以後就無再見之日了,我還是那句話,多為自己想想。”
說完,阿綾就消失在了主院。
清竹靠在床欄上,腦海中全是剛剛阿綾的話語。
他並不認為男子比女子差。
女人做的事情,他一個男子同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