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些年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清竹靠在柱子上,看著皎潔明亮的月亮,眼神漸漸發虛,幼時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因為喬安渝今日所為,他決定日後定會好好保護喬安渝。
至少……
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保她無虞。
喬安渝並不知道,在她看來自己只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對於清竹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她只知道一覺睡醒,床榻上的人不見了。
喬安渝倏地站起身來,人不由得搖晃了兩下。
嘶……
原主這副身子,還真是虛啊!
等到這次恢復好了之後,她一定要好好鍛鍊身體。
等暈眩感消失後,她就快步往外走去。
隨著她的動作,外袍滑落,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披著清竹的外袍。
這是知道心疼她了?感動了?
[現在好感度多少了?]喬安渝問。
[沒有變化哦,宿主大大。]系統回答。
[啊?]
清竹這是不按常理出牌呀。
喬安渝沒走兩步就看到清竹靠在柱子上,遙遙地望著月亮,背影中帶著幾分孤寂和惆悵。
她壓著步子,悄悄地靠近清竹。
在喬安渝看不到的地方,清竹抬著的眸子微微下斂,明顯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卻沒有任何動作。
倏地,一個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發熱剛好,不怕凍著?”喬安渝問。
“主子。”清竹垂下頭,打算行禮。
“好了,不必跪了。”
清竹默默地後退了兩步,居於喬安渝的身後,極為寡言少語。
“還有什麼不舒服嗎?”喬安渝問。
“沒,多謝主子。”清竹道。
喬安渝轉過頭去看向他,問:
“李御醫沒有叮囑你傷口沒有碰水嗎?”
“有。”
“那為何還要沾水?”
“屬下賤命一條,沒那麼多講究。”他道。
暗衛,受傷就如同家常便飯,每次出任務能保住一條小命就已經不錯了。
只是鞭笞而已,根本不用在意。
“賤命?誰說你是賤命的?”喬安渝神情一肅,面上那玩味的笑容瞬間消失,她道:“難不成,我今天費心費力救下來的,是一條賤命?”
清竹聽到喬安渝的話,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默默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