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沒想到兩人竟然會這樣旁若無人地膩歪了起來。
他黑著臉,卻又不敢發作。
在聽到陳南宋說憑什麼他能理所當然背叛喬安渝的時候,他才沒忍住開口道:“你不知道她曾經都做過些什麼!”
如果陳南宋也經歷過那麼一遭的話,肯定就不會對喬安渝動心了。
“哦?你倒是說說,我做過什麼?”喬安渝撐著下巴,眼神陰冷,道:“今日你不說清楚,死……都會成為一件奢望的事情。”
白若溪頂著喬安渝極有存在感的目光,毫不懷疑她這話的真假。
“你還記得當初我從福利院帶回喬家的那隻狗嗎?”他問。
“豆豆?”
“你一直都覺得我太寵愛它,剛開始我以為你只是小女孩性子,還笑你竟然和一隻狗爭風吃醋,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狠心地將豆豆從三樓拋下來摔死。”白若溪提起那隻在他最為艱難之時陪伴在身側的狗,眼神也沉了下來。
“我?”喬安渝嗤笑了聲,道:“是丁晨晨說的吧?”
“要不是她說,我還一直在責怪自己沒栓好它,害得它貪玩跑到樓上去摔了下來。”白若溪冷冷地道。
“還有呢?”喬安渝繼續問道。
“當初我的生活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在學校也有了朋友,就因為你說我父母雙亡寄養在你們家吃軟飯的事情,我才會被人冷嘲熱諷那麼多年。”
“繼續。”她手指輕輕敲了敲下巴,眼神中的‘笑意’越發明顯。
“你總是一副為我好的樣子,實際上,我就像是你的一條狗,你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向我施捨一點你的憐憫心。”白若溪道:“我實在是受夠了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到就讓我想要作嘔。”qqxδne
白若溪將他心中的怨氣一一發洩出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如你所說那樣,為什麼還要和你訂婚?”她問。
“可能……你就是在耍我吧。等到我們要結婚了,你再甩了我,戲弄我。”白若溪道。
“你如果不願意,大可直說,為什麼要一邊答應我,一邊與丁晨晨合謀害我?就算我從前對你再不好,你享受了這麼多年喬家為你帶來的便利。”
“因為以你刁蠻的性格,我要是拒絕了你,以後還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麼樣子,曾經你施捨我的,怕是要我十倍百倍還去。”
喬安渝:……
原主還真是識人不清。
世上這麼狼心狗肺的人還真不多,偏生兩個都被她給遇到了,還視為知己和愛人。
“既然你也要死了,那就讓你死後做個明白鬼好了。”
喬安渝語氣冷漠地道:
“第一,豆豆是丁晨晨抱著它在三樓拍照時,不小心摔下去的,她痛哭著跪下來求我不要告訴你,我才會幫了她。”
“第二,你在我家寄宿的事情,是丁晨晨告訴了她的‘好友’,她的好友傳出去的,我怕提起這件事情會讓你覺得難堪,就沒說。”
“第三,我從來都沒有瞧不起你,相反,我從前一直都很欣賞你,覺得你是個優秀、堅強又努力的男孩子,就像是散發溫暖的小太陽一樣,不讓你碰是因為我想把一切美好都留在以後罷了。”
喬安渝語氣淡淡地將原主對白若溪的感情講了出來。
白若溪從剛剛的面色猙獰慢慢變成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白若溪搖著頭,似乎不願相信。
“哦,還有,我家人對你嚴厲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沒有經商頭腦,而你很適合這條路,所以想要我們結婚後,由你接手喬氏的企業,所以才會一直培養你。”
白若溪最在意的不過就是錢財利益。
所以,喬安渝這句話才是真正戳到了他的心窩子。
他似乎聽到了自己認知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