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街縱馬,還要讓他人賠償予你,是何道理?”
喬安渝看到這手足無措一臉慌亂的婦人,就想起那位靠針線繡品來養活他們的柳姨。
“你誰啊!黃毛小子,關你什麼事兒?給老子滾遠點!”那人表情不耐,語氣囂張地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視大宸律法於無物,我現在便可去報官,讓你賠償損失,受鞭撻之刑!”喬安渝道。
大宸律法中有一‘禁馬眾中’,不允許在鬧市縱馬,違者受鞭撻或杖責。
這也是喬安渝敢為這婦人出頭的緣故。
只可惜,這人明顯沒把喬安渝的話給放在心上。
他推了喬安渝一把,冷嗤一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杖責,哈哈哈,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鄉巴佬,還想替人出頭,我呸!”
喬安渝看著他,毫不退讓,道:“無論你是誰,你爹是誰,天子腳下,當街縱馬,就是不對!難不成皇城下還能有人無視王法!”
“少爺,快來不及了。”那人身後的隨從小聲地提醒。
那位少爺瞬間就煩躁地道:“賠償的事情,你來解決,我先走。”
說完,他就打算騎馬離開。
結果……
他剛翻身上馬,喬安渝卻一把就勒住了韁繩。
“有完沒完!爺今天沒心情和你瞎扯,趕緊給我滾!”那人伸出腳就想將喬安渝踹到一邊去。
喬安渝躲過他那一腳,手依舊死死地握住韁繩,不依不饒。
她當然知道在這遍地是貴人的皇城她應該低調,但原主的性子不允許呀。
她就是一個滿口滿心仁義道德的小姑娘,從前路見不平也是常有的事。
反倒是那位老嫗看到這位為她出頭的小夥子要被打了,連忙去掏自己的錢袋子,開口道:“這位公子,老嫗,老嫗賠就是了,莫要難為旁人了……”
那坐在馬上的男人鄙夷地嗤了一聲,道:“你那點銀錢,打發要飯的呢?”
老嫗原本只當給些銀錢就好了,誰知他竟以為她要把所有銀錢給他,還覺得不夠。
她顫顫巍巍地道:“這……這可是我大半積蓄了……”
“有宅子嗎?拿宅子來抵唄~”那人道。
比之吸血的螞蟥更甚。
螞蟥只是吸點血,而他是想將人吸個乾淨。
喬安渝心道,要是原主是個會武功的人設就好了,她一定一腳將他從馬上踹下來。
“別給他!我現在就去報官!”喬安渝道:“你哪兒都別想去,跟我一起去見官!”
說完,她就扯著韁繩,要往衙門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坐在馬上的人不耐到了極點。
“一個賤民,真是狗膽包天!既然你上趕著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說完,就舉起侍從遞過來的鞭子,揚手要抽打在喬安渝的身上。
[叮——任務進展度+10,任務完成度百分之10。]
“那若是我要去報官呢?”
一個男聲突然出現在那男子的身後。
他回過頭去,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哪成想會在此處遇到他的死對頭,他道:
“宋淮璟!你別多管閒事!”
“不僅要報官,廣德學院要求學子品學兼優,其中品行最為重要,林公子此番所為,我會如實報給院長聽。”宋淮璟著青衿,周身透出一股書卷氣息,他面容俊朗,氣質出塵,一雙眸子更是如上等美玉一般,剔透清澈。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喬安渝看到宋淮璟的第一眼,腦海中驀地就浮現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