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倒不是責怪喬安渝不與他們打招呼。
她眼盲,又無法修煉,察覺不到他們幾人的氣息也很正常。
可是……
為什麼她能進結界中,他們卻不行?
“景奚不是在修煉嗎?”掌門問。
“是的,掌門。”浦善恭敬地回答。
“那為什麼那個小盲女可以進去?”二長老不悅地問。
“因為……尊者給了她令牌,結界並不阻攔她。”浦善道。
掌門和長老們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沉重。
看來,小盲女在尊者心中的地位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高。
現在勸阻尊者,還來得及嗎?
喬安渝並非沒察覺宮門口有人站著。
只是她不願多事,更不願和這些人有什麼接觸。
不用動腦子她都知道這些人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說她和尊者不合適,讓她遠離尊者唄。
“你來了?”
在喬安渝進入結界的那一瞬間,景奚就已經從療傷的狀態中脫離而出。
“是的。昨日夜裡尊者還有發熱嗎?”喬安渝詢問。
“沒有。”
“那就好。”喬安渝好像鬆了口氣,道:“那再喝一兩天藥,鞏固一下?”
景奚應聲。
然後,喬安渝便支攤子熬藥。
景奚坐在一旁為她讀書卷。
兩人都已經對這樣的相處狀態習以為常。
而此時,浦善卻來通報掌門和長老們在外面等了他一夜的事情。
景奚聞言,面上明顯閃過一抹無奈。
“是有什麼急事要去處理嗎?”喬安渝小聲問道。
“不會。”景奚嘆了口氣,道:“若是有急事,昨日夜裡就闖進來了。肯定又要找我講那些大道理。”
他們閒著沒事來找他,要麼是為了和其他宗的什麼活動,要麼是為了給宗內弟子們講課的事情,又或者催他收個徒弟。
每次都要念叨個幾天。
他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會不會是因為我?”喬安渝語氣帶著些緊張,道:“我昨日回院子裡的時候發現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去諸旺峰賞花的事情……”
景奚見喬安渝不自覺地緊緊攥住扇子,甚至帶著幾分恐懼,便開口道:
“賞花又如何?難不成我連賞花的自由都沒了?”
他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