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荀岐不敢放喬安渝一人回府,又怕等下聖上傳召他問詢拓州的事情,於是就帶著她一起回了侯府等訊息。
荀母早就已經收到了信件,此時看到喬安渝,一臉熱切真誠,道:“這就是喬小姐吧,長得可真俏,又有膽有識!真是我們家子瀾高攀了!”
“夫人。”喬安渝向她福身。
荀母卻拉住她的手,道:“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
說完,她就徑直拉著喬安渝去了前廳,無數好吃好喝的東西堆在桌子上,生怕自己招待不周一般。
而自家打仗才歸來的兒子呢?
荀母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荀岐心虛地摸了摸鼻尖,知曉荀母這是因他偷跑去軍營的事情生氣呢。
只是……
他還沒來得及哄哄自己孃親,就聽宮內傳話,要召他和喬安渝進宮問話。
荀岐面色一肅,拓州的事情果然還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這個,收好。”荀岐遞給喬安渝一個女子用的香囊。
喬安渝接過香囊掛好,卻不曾開口問他是何意,全然信賴的姿態讓荀岐非常受用。
兩人進宮之後,不少大臣都在,喬父赫然在列。
他面色鐵青地看著喬安渝,若不是皇上在,他怕是立刻就得給喬安渝一巴掌。
兩人行過禮後,皇上便問:“喬侍郎家長女是怎麼得知子瀾遇險的?”
不等喬安渝回答,荀岐就又重新跪了下去,道:“請聖上責罰!”
“子瀾這是何意?”皇上問。
“子瀾在洛將軍家的宴會上,對喬小姐一見鍾情。自從那日起,子瀾便時不時會寫些書信給她。”荀岐道:“出征前,子瀾告知她若是十日未收到書信,便說明臣出了事。”
“你是說她因為幾日未收到你的書信,就千里迢迢跑去了拓州,還託人給洛將軍帶了書信?”皇上一拍桌案,道:“你們以為沙場征戰是什麼?過家家嗎!”
“子瀾知錯!”荀岐道:“可一切都是臣孟浪,不關喬家小姐的事情,她未曾給臣任何回應,她是為了臣的安危才會選擇跑到邊關去的,聖上若不信,可以尋書信來看。”
“可是如此?”
皇上聽到荀岐的話後,沒說要檢視書信,反而將目光落到了喬安渝的身上。
喬安渝隨著荀岐跪伏在地,身子微微顫抖,似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
荀岐緊緊握住拳頭。
他已經提前做了謀劃,但還是讓喬安渝受驚了。
可下一秒,他的身邊卻響起了喬安渝顫抖卻帶著堅定的聲音。
“臣女……臣女對荀岐亦有意,所以才會趕去拓州。”
他想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他的肩上去。
可她卻只願與他一同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