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子彈穿過胸口。
血染紅了倫敦公園路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
門啪嗒一聲被闔上,一張‘請勿打擾’的告示牌被掛在了門口。
人走遠了,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三天後
血色早已凝結。
屍體開始出現腐敗性膨脹現象。
倏兀間,房間裡的空氣驟然降低,浴室邊還在滴水的龍頭凝結上了一層冰霜。緊閉著的門窗邊,窗簾輕微地飄動著。
緊接著,血泊中的人似動了一下。
一週後,倫敦,貝克街221b
這是221b的一個平凡清晨,華生從臥室裡打著哈欠出來,他那個合租的室友昨天又不知道發什麼瘋,淩晨開始拉小提琴,從貝多芬到門德爾松,現在是e小調,哦,我的天!當華生聽到六首曲子的時候,他終於忍無可忍拿出了哈德森太太提供的友情棉花塞進了耳朵,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誰知道夏洛克竟然開槍了。對著牆壁,在半夜!
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
華生很生氣,他打算今晚住到珍妮特家去。
也許,現在就該走!
華生打算給自己的租客留下一個充滿憤怒的背影以示抗議時,卻發現夏洛克已經坐在沙發上——是那張他喜歡的單人沙發。他坐著,竟然還換了一身西裝!
看來,有事發生。
果然,當華生快要走到門口時,就被夏洛克叫住了。
“他是我的助手。”華生聽到他如此介紹道。
華生對上夏洛克的眼睛,頓住腳步,放下已經拿在手裡的大衣,轉身走到桌邊,改拿起了他的本子和筆,開始例行的記錄。
對面的女人並沒有看他。
她就坐在那裡,以手撐顎,神情淡然,一點都沒有以往前來諮詢的人那樣的焦急和窘迫。
她慵懶地半倚在沙發上。
直面這位女士時,華生才感覺到了壓力,一種不同尋常的氣勢,讓人呼吸一窒。可剛才他出房門走到客廳時,卻沒有察覺到半分準確的說,如果不是今天夏洛克的狀態異常,要知道前幾天他還因為無聊而陷入抓狂狀態)他壓根沒有意識到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對於一個上過戰場擁有著絕對警惕性的人來說,這是一件相當奇怪的事。
而且這位女士,並不是那種沒有存在感的人。
金色的長發耀眼而明亮,貼身而華麗的繁複長裙,即使他不看懂上面線條勾勒出來的圖案,也覺得那十分的昂貴。
她看上去非常美麗。
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但待那雙漆黑的眸子轉過來時,華生卻錯開視線,剎時低下了頭。
‘撲通,撲通……’
心髒劇烈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