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一走神,水中身體的協調性就開始不穩,‘噗通’一聲,她的身體脫離了他的掌控直接掉在水裡。
頭上的浴帽脫落,漆黑的長發傾瀉而下,柔順的發絲像展開的浮萍鋪在清澈的水面上,形成強烈的視覺效應。
“黎紹卿,救我。”
她緊張的呼救著,雙手在水面上撲騰著,生怕沒入水裡。
黎紹卿只想讓她適應水脫離他的輔助自己來遊,只是剛松開手,只是小小的誇贊了下她,卻不知竟然掉入水裡。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從水裡抱起,低聲安慰她,“別怕,我在。”
他雙臂纏著她的腰肢,粗喘著氣息,著實嚇了一跳。
“咳咳咳。”
被池水嗆到的白芷晴劇烈的咳著,沾滿水滴的小臉漲紅一片,盤踞著淚花的眼裡,眼珠如被浸潤過的黑琉璃般明亮。
“黎紹卿,你一定是故意的。”她窩在他的懷裡埋怨著他。
“我只想讓你獨自遊,我看剛才你遊得挺好的,所以才……”
她氣惱的反駁,“什麼遊得挺好的,說了我根本不會游泳,你還這樣對我。”
被嚇到的她說著口無遮攔埋怨的話,腦海裡早已忘記,游泳是他答應她去黎s去上班的籌碼。
“我不學了。”她攏起粉拳在他胸口錘了一拳,雙手就推搡他的身體,然被他禁錮的更緊。
“小白,你忘記答應我的事了嗎?”
他雙手如鉗子般掌控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嗓音有些緊張,“你必須學會游泳,這樣我才能放心的放你去s,放任你在我視線看不到的範圍內活動,否則……”
“別說了。”
她打斷了他的話,提及到這些事她心裡是滿滿的委屈,他看不見的範圍,什麼叫他看不見的範圍?一直以來,他明明一直掌控著她所有的行蹤,現在還好意思說放任她自由,這種話她能相信嗎?
白天跟黎建國之間的對話還在耳邊徘徊著,他親手將她送進s當著她的面兒不敢承認,明明說著在乎她,卻不對她說一句愛她的話,卻對那個女人說過‘我愛你’的話,那三個字像一根魚刺就卡在她的喉嚨間,心裡晦澀不已。
她說話的語氣突變,看來剛才的一舉將她嚇的不輕,於是再次開口道歉,“小白,我真不是故意的,來我們再來一次,我保證這次再不會松開你。”
“黎紹卿我說了,我不學,我不想學。”
心中裝滿委屈的她,聲音大了幾個分貝,好似在吼他一般,這次她果決的推開了他的身體。
“小白,別鬧脾氣,我說了你必須學會游泳,凡事我都可以讓著你,唯獨游泳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他及時拉住她的手,再次將她扯進懷裡,捧起她帶著委屈的臉,幾乎是在祈求她,“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決不允許失去第二次。”
暗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晦澀,無論是她身體被深海吞沒的一幕,還是她被急救室電擊搶救的一幕,都早已深深烙刻在他的心上,那種生離死別的場景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那種痛苦的經歷她何嘗不畏懼呢?
她的眼裡閃爍著的是淚花,是委屈難過的載體,可是看到他眼底那抹祈求之意時,她心底的所有的堅持,所有的果決都在這一瞬間奔潰,她在心底質問自己,‘白芷晴,這個男人給予了你那麼多,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算他真的愛著別的女人又怎樣?你欠他的,你們的婚姻起初並不是建立在彼此相愛的基礎上,你沒有權利質問他,這樣對他根本不公平。’
“我學。”
她妥協了,她垂眸看著別處,她不想看著他眼裡的祈求之意去揣測他的心。
每個女人都有吸引男人的一幕,但是像白芷晴這樣身材好到爆表,還穿著這麼富具誘惑的性感泳衣,站在他面前足夠吸引著他,摧毀著他意志。
此刻,她垂眸,明明沒有對他放電,沒有傳播任何一個暗示性的訊號,可是她微卷的睫毛卻不斷的撲閃著,不斷的撩撥著他的心絃,果斷將他堅不可破的意志力徹底擊垮,他的手臂下滑,拂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白皙的頸子,劃過肩頭,朝後劃過玉背,一個用力,再次將她控在懷裡,空出一隻手臂,指尖直接勾起她白皙的下巴。
“勾人妖精。”
他涼薄的唇,準確無誤的封著她半啟的紅唇。
“唔……”
來不及反應的她,被他突然吻住,有些舉手無措的反抗著,可是她根本不是他的的對手,尤其在水裡,腳下雖是防滑的大理石地磚,可是她根本無法獨自站立,只能依仗他的身體,只能像個傀儡一般靠在他的懷裡,被他不斷的索取著,直到她漲紅小臉,完全喘不過氣來,他才滿足的松開她的唇,可是唇面還是保持跟她的不到兩公分,對她的表現似有不滿的說,“真是一隻倔強的小貓,我都這麼熱情了,你就不能有點回應嗎?”
他濕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讓她臉頰再次緋紅一片,正在生氣的她本來就夠委屈,還要被他突然襲擊,這樣的她能熱情嗎?
被他突然說出來,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骨子裡那股子倔強的氣息在作祟,不滿的埋怨,“是你惹我生氣在先,我幹嘛還要熱情的回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