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他不是那種人。”白芷晴一口否決黎建國的話。
一路走來,黎紹卿對她的好,日月可鑒。雖然沒對她說一句愛她的話,但是她早已經感覺到他愛她的心。
她知道,黎建國對她有仇,此刻,說出這種話,無非就是要挑撥離間,故意要加深他們的誤會。
她已經愛上了黎紹卿,她百分之百的相信他,她不會上黎建國的當。
她說,“黎建國你說這種話是垂死掙紮,還是要挑撥離間?如果垂死掙紮也就罷了,如果是想挑撥離間,我勸你早點放棄,我根本不會上你的當。”
她看著他嗜血的眼,譏笑道,“你以為你跟宋醫生串通一氣,編造故事,為我設了假懷孕的局,無非就是將我變成一個母憑子貴的壞女人,好讓奶奶跟紹卿對我失望,將我趕出黎家。
雖然奶奶對我有些失望,可是怎麼辦?紹卿一點也不怪我,雖然我真的得了不孕症,紹卿一點也不介意,他親口告訴我,只要我留在他身邊好好愛他,陪著他,他會給我想要的一切,包括孩子。
至於紹卿有沒有對我說愛我的話,我根本不介意,像他那種冷傲的男人,應該不會說那種話的。”
說道這裡,腦海裡情不自禁湧現出黎紹卿對她說這些話時,神情的眼神,心裡再次踏實了些。
她有些忘我的說道,“黎建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包容做到這種地步,你還能說他不愛我嗎?”
白芷晴忘我的神情,讓黎建國嗤之以鼻,“白痴、蠢貨,我是男人,對於同類我很是瞭解,是個男人就一定會愛心愛的女人說出愛她的話,即便是黎紹卿那種冷漠無情的男人也一定會說。”
他咬著牙關一字一頓的說,“你一定不知道,他對三年前的那個她說過那三個字。”
他沒當面聽過黎紹卿對李靜怡說那種話,只知道在他們訂婚的前一天,她在他的房間,他在他房間的門外,親耳聽到黎紹卿對李靜怡說過那種話。
黎建國的話,像一塊巨石一樣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疼痛無比,心底深處不斷萌生出叫做委屈難過的複雜體,全部擁堵在喉嚨見,讓她說不出話來。
一句‘我愛你’的話,她對他渴盼了好久,甚至,三次對他開口,像乞丐一般向他索要。
他一直都沒正面回答過她的話,兩次不回答,一次回答的稜模兩可,她以為他不會說,卻不知他竟然對那個她說過。
她心痛,也難過。
她從沒妒忌過誰,此刻,對被他說過那三個字的神秘女人,竟然從心底萌生出叫做妒忌的東西,這種感覺該死的差。
可是,看到黎建國那種陰險的臉,白芷晴就咬著牙關跟他冷言以對,“黎建國,即便那樣又如何,他們不是結束了嗎?而我們的一切,不是正在繼續嗎?”
頓了幾秒,她繼續說,“戀人之間真正的愛,是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有時候戀人間的那句我愛你,根本代表不了什麼。”
這些話,是在反擊黎建國,同時,她也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黎紹卿沒說,不代表不愛。
她的話一出,黎建國再次譏笑出聲,好似聽到了世上最好的笑話一般。
“白芷晴,別在自欺欺人,黎紹卿是不是真的愛你,很快就會見分曉。”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十六樓,白芷晴邁著步子朝電梯口過來,此刻,身後再次響起了黎建國的聲音,他說,“將你弄進s的人是黎紹卿,不是我,你確定將你弄進s的他,遲遲不敢出現在s,真的是因為愛你,而是不是擔心聲名狼藉的你會給他身份抹黑?”
他的話,讓她雙肩一顫,有種晴天霹靂的錯覺。
竟然是他將她弄進了s?
她就說黎建國怎麼會那樣好心,會幫她開綠燈,將她弄進來。
他沒有告訴她,也不出現在s,真的因為害怕她會給他帶來困擾,給他抹黑嗎?
她的心再次揪緊起來,被夾在電梯中間的身體僵滯一片,她很想馬上去找黎紹卿問清楚,可是,雙腳好似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只能讓電梯門在她身體的兩側,開開關關。
她就像個見面的烈士一般佇立在原地。
而他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心底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他無情的說道,“不想繼續跟著上去,就給我滾出去。”
冷冽的話,震回了白芷晴的神思,她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她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到張清霞的辦公室的,只知道站在張清霞面前的她,衣服被冷汗濕透,渾身筋疲力盡。
“回來啦。”
埋頭看著播音稿的張清霞,遠遠看著白芷晴進來就迎了過來,“以為你要回來的話,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