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寒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你身體還沒好,著了風寒,還是在床上躺著比較合適。”
他說著,朝白芷晴過來,直接站在她身邊。
白芷晴側目看了方毅寒一眼,眼裡揚起一抹會心的笑,“方少,謝謝你從死亡線上把我救回來。”
喬萌萌已經將方毅寒電擊三小時救她的事,告訴了她。
“應該的,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方毅寒知道白芷晴指的是昨晚電擊急救的事,他垂眸凝視著白芷晴,“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老大。”
他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意味深長的說,“是他在你落水後,不拋棄不放棄,抹黑在海底裡找了你兩個小時後,才將你從水裡救了出來,而我,只是盡了一個醫生該盡的義務,在最合適的急救時間短內,將你救活過來。”
當初因為一通電話,讓白芷晴對黎紹卿産生誤解分開,一直是方毅寒心裡的解不開的結,他最清楚他們之間的事,知道他們彼此深愛,希望他們有情人成眷屬。
這種在海底裡,找了她兩個小時的話,再次讓白芷晴的心,為之震顫,她雙肩微顫著,就連腿都輕微了抖了一下。
頓時,他一步步朝快艇走進,還是一點點埋沒他身體的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當時從他擔憂的眼裡,她就看到了他對她的心,南哥男人在緊張她,在害怕失去她。
而她,一點也不後悔,當時讓方毅寒救他的事。
他再救了她一次,代表著她欠他的情分更多了,而那些想要用身體去償還對他所有恩情的無恥話語,充滿了諷刺,同時也讓她萬分懊悔,她知道聽到那種話的黎紹卿,一定對她失望之極。
她在沉思著,懊惱著,方毅寒再次說出了勸慰的話來,“跟老大和好吧,回到他身邊去,經過這些事,我想你們已經各自明白,對對方的心思,你愛他,他也愛你。”
“……”
方毅寒的話,再次讓白芷晴啞然,他不想去揣測黎紹卿對她的心思,只知道,她已經深深愛上黎紹卿,並已將對他的愛根植心底。
見白芷晴不說話,方毅寒繼續說道,“我剛才聽說,白氏的股票回升了,老大對白氏放手了。”
白芷晴再次啞然,她愕然的看著方毅寒,“你說,他對白氏放手了?”
“嗯。”
方毅寒點頭,“其實從他得知你被溫莎莎綁架訊息的那刻開始,他就後悔了,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兩嘴巴。”
他側身,凝視著白芷晴,“其實,老大在背後對白氏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因為恨你,而是因為愛你,他這樣做是一種‘變!態’的愛,他只想透過控制白氏,控制你,只想將你逼回他的身邊,只想留住你們的婚姻。”
旁觀者的方毅寒,早就看清了這點,而這種話,他不止一次說給白芷晴聽。
方毅寒這些話,再次狠狠揉碎白芷晴的心,她無奈的說,“方毅寒,他不愛我,根本無須這樣做,我欠他的,我說過對他傷害的話,他可以不用這麼做。”
“你錯了。”
他說,“老大已經徹底愛上了你,他是一個不善於言表的男人,也從沒真正在心裡愛過任何一個女人,所以,就算他被愛情死死的困住,將他所有的意志逼到疲憊的邊緣,他都不承認這是愛,也不會發現這就是愛,所以,才會頂著滿腦子的漿糊,將你跟他折磨的遍體鱗傷。”
方毅寒的話,再次觸動白芷晴的心絃,讓她有些愕然,她不確信的追問,“你說黎紹卿不曾愛過任何一個女人?”
她膛大的雙眸,直視著方毅寒的雙眼,“那個被他藏在心底深處的女人,他也沒愛過嗎?”
她清楚的記得,三個月前,她跟方毅寒的那次談話,當時的他不是這樣說的。
方毅寒長籲了口氣,嘆息道,“老大的確是跟那個女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們確實舉辦了訂婚宴,可是,她卻突然失蹤。
別人都說老大是愛他的,可是,我覺得那種感覺不是愛,最多隻能說是影響,他們在彼此的生命中的影響比較大,如果真的是愛,老大一定不會在她離開後,還這麼堅強、淡然的生活著。
以老大的個性,真如果愛上一個女人,就不會在三年來這麼淡然、安定的生活著,他一定會發瘋般的滿世界找到那個女人。”
“你是說,黎紹卿這三年來,根本沒找過那個女人?”
方毅寒回答,“找了,確切的說,老大隻找了她一天,而後,他就出國了,他回來後,就遇到了你,後面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既然這樣,為何在上次我問道你這些事時,你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