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的時候,白芷晴清楚的聽到,對著錄音筆說話的爸爸,嗓子更啞了,她知道爸爸在難過。
“現在爸爸後悔了,想要收回那些話,小晴,你一定要在聽到這些時,幫我轉告萌萌,讓她想回來時,可以隨時回來。另外,一定要親口幫我對她說聲對不起。讓她一定要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爸爸,沒能保護她,爸爸真的很抱歉。
最後,小晴,爸爸要懇請你一件事,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白氏,無論以後溫莎莎如何在白氏作威作福,你一定要戰勝她,一定要保住白氏。
十七年前,也就在你五歲那年,爸爸的一位老朋友,夫婦倆因為我們白氏的事,在飛往英國的途中,在大西洋上空不幸墜毀,別人都說他們死了,爸爸深信他們二人福大命大,一定還活著。
這些年來,白氏明著在經營建築公司,而實質上,白氏的背後養著一支龐大的搜救隊,那隻搜救部隊,一直承載著搜救任務,白氏的大部分資金都是用於那支搜救隊的,所以,小晴,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住白氏,保住那支搜救隊,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那兩名老朋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他們有幸健在,在你有生之年,見到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幫我對他們說聲對不起。
好了,小晴,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一定要記住爸爸的話,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記得你是父母永遠的寶貝,父母的愛一直陪伴著你,你永遠不孤單。”
爸爸一字一頓的說著,而她將這些話,一句句的刻在她的心裡,這是爸爸留給她的最寶貴的東西,她要好好的珍惜。
氤氳在眼眶裡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肆意的流淌著,知道聽完全部的話,她已經泣不成聲。
喬萌萌也是一樣,也被白棟這些肺腑的話,狠狠刺痛了心,難過的她直接跟白芷晴抱作一團,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姐,一直以來,我們都誤會了爸爸。”
白芷晴忍不住說出來,一直以來她們就在抱怨爸爸,拋棄對媽媽的愛,娶了一個富有心計的女人,對她們不管不顧,卻不知,爸爸所做的一切,全是因為對媽媽的愛,因為無法忘記媽媽,無法控制心魔。
“是,是我錯怪了他,錯怪了他。”
喬萌萌附和著說,姐妹倆的心錐心蝕骨的痛,白棟生前,她們因為埋怨白棟,總會無理取鬧對白棟使性子,總會讓他難堪。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白棟心裡該有多麼煎熬啊!
站在一邊的劉少華,也是黯然傷神,他沒想到,白棟早就知道了溫莎莎的事,用心良苦將他支走,盯著外面的那些緋聞,獨自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同時,他更加悔恨自己,悔恨當初被溫莎莎矇蔽雙眼的事,甚至,開始在心裡鄙視自己。
尤其,他對白芷晴做過的那些事,他恨不得那把刀出來,當著白棟留下的錄音自殘。
看著兩姐妹抱頭痛哭的一幕,心裡泛起酸楚的管家,眼眶也濕潤了,他走過去,緊緊抱住她們姐妹倆。
“孩子們,別哭了,相信老爺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們難過。”
他喉嚨苦澀,啞著嗓子安慰她們。
可是,白芷晴跟喬萌萌就像是被搶走布娃娃的孩子,無論別人怎麼勸慰,都勸慰不住,好像她們的世界裡,除了放聲哭泣,再也找不到別的事。
弄得在場的管家,跟劉少華跟著一起掉淚,她們的哭聲太過大,以至於讓出去涼快的方毅寒跟墨少宴聽到,他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快闖進來。
他們突然進來,打斷了哭聲,白芷晴跟喬萌萌,趕快收斂起難過的情愫。
“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至於哭得這麼悽慘嗎?”
墨少宴緊張的言辭裡,帶著一份調侃,九分認真。
生怕方毅寒跟墨少宴追問,白芷晴趕快擦幹眼淚,“沒什麼事,只是我們姐妹倆太想念,我們的爸爸了。”
她看了一眼方毅寒,用眼神告訴他,不要讓他們擔心,“你們也跑了幾天了,回去休息吧。”
她的言辭,越是輕松,方毅寒就越是擔心,“白氏宣佈破産的事……”
他說的小心翼翼,都不知該如何問了。
白芷晴摸了一把掛滿淚痕的臉,強顏歡笑,“白氏不破産,白氏必須好好的活下去,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你處理?你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