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晴開啟門走了出來,她漆黑的長發披在肩頭,眉宇間帶著些疲倦。
“小晴。”
劉少華迎了過來。
“嗯。”
白芷晴沖劉少華笑了下,瞥了一眼僵滯在一邊的江愷,對劉少華說,“叔叔,您先去忙吧。”
劉少華離開,白芷晴才將臉轉向江愷,他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服筆直整齊,純白的襯衫是以前白芷晴喜歡的款式,就連那一頭染黃的頭發,也染回了黑色,被修剪的一絲不茍。
戴在手指上粗大的金戒指,也換回了以前白芷晴送給他的白金情侶男戒。煥然一新的面貌,讓白芷晴有些震驚,卻毫無相愛似的心悸。
她故意忽略他所有的變化,淡漠的開口,“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她一邊走,一邊拿下手腕裡的項圈,將漆黑的長發,隨意綁成一個簡單的丸子頭來,露出修長的頸子。
以前她只喜歡披著長發,或紮著高高的馬尾,自從從黎家老宅回來,知道黎老太喜歡玩丸子頭,她就再沒有改變過發型,總會習慣性的弄出這個發型來。
此刻,在辦公室睡了一夜的她,還沒來得及整理頭發的她,還是習慣性的弄出這個發型來。
她抱臂,揹著江愷站在落地飄窗前,金色的光芒透過透明的鋼化玻璃照進來,在她纖瘦的背影上,投下一層金色的光環。
她精緻的五官,在金色的光芒下,也散發著柔美的氣息,整個人好似一個發光體般。
雖然她纖瘦的背影看上去,顯得那麼孤單,可是一點也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江愷就遠遠的站在身後,看著她,這樣的她散發著攝人眼球的氣息,這是他第二次覺得她很美。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她有些空洞的目光,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大街,看著像盒子一般穿梭在路上的車子。
“小晴,我想回來幫你。”
他直接道明瞭來意。
她的心顫了下,沒有轉身直接拒絕,“不用。”
江愷幾步走過來,跟她站在一起,“小晴,白氏的股東都走了,而你也疏遠了黎紹卿,孤軍奮戰的你,根本不可能獨自解決白氏的所有危機。”
聞言,白芷晴猛然將頭轉向江愷,驚訝的到,“江愷,你調查了我?”
“沒有。”
“那你怎會說出,我故意疏遠黎紹卿的話來?”
“前天晚上,我也在帝豪,我在門口聽到了你的話。”
自從知道了溫莎莎跟外人聯合,陷害了白家,也欺騙了他的心,他就開始後悔,陷入在對白芷晴的懺悔中,他變回了以前的模樣,白芷晴喜歡的那種樣子,換了衣服,換了發型,也扔掉了身上那些庸俗的修飾物。
他懷念過去被白芷晴所愛的日子,也懷念她給與他的一切,包括帝豪那個520,代表我愛你的套房。
這幾天他一直住在那裡,在裡面他總會隱隱約約可以聞到屬於她的味道,那晚他也在帝豪,從她跟劉少華進了帝豪,他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他親眼看著,她從包房出來,被黎紹卿帶進套房,然後一臉傷痕的出來,他一路跟出來,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無助的哭泣,聽到她對黎紹卿說對不起時,他再次感覺到了心痛。
那種情景,那樣的語氣,說的一句對不起,代表什麼,他比什麼都懂。
聽到這種話,白芷晴有些抓狂,有種被別人剖析了內心小秘密般緊張。她眼眸裡染上薄薄的一層慍怒,“江愷,即便聽到了那些話又能怎樣?難道你也威脅我嗎?我沒做錯什麼,故意疏遠黎紹卿又怎麼樣,這些根本與你無關。”
他們曾經是愛人,從背叛她的哪一天起,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就算連朋友都算不上。
他接了她的話,“小晴,我有說你錯了嗎?你在緊張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愛上那個男人,害怕帶給他傷害,才故意疏遠他的?”
他們曾經是戀人,雖然他沒用心關心過她,可是,對於她的善解人意,總會替別人著想的心思,他還是非常瞭解的。
“江愷,你給我閉上你的嘴巴,你到底是我的誰,你有什麼資格剖析我的心思,洞察我的心理?”
“白芷晴,既然不想讓別人洞悉你的心思,你就讓我留下來,愛上黎紹卿的你,根本別無選擇。”他的言辭咄咄逼人,“如果不想讓我去找那個男人,告訴他你真實的想法,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