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前的叔叔,一向以黎氏為重,豈能會注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黎紹卿在背向的恥笑黎建國。
“……”
面對侄子的恥笑,黎建國舉手無措,他唇角扯開一個僵硬的弧度,在黎紹卿嘲笑他的時候,他也在心裡譏笑他,黎紹卿你別囂張的太早,今天的這筆賬,未來的某一天,有人一定會幫我討回來。
佔了下風的黎建國,根本不想繼續聽黎紹卿,跟他鬥心智的故事,他揚起下巴,露出一副倨傲的姿態,恬不知恥的說,“事已至此,你能把我怎麼樣?黎紹卿難道你要因為這些事,把我趕出黎氏不成?”
他目光暗沉,眉宇間帶著一絲決裂,“你別忘了,你當初在接任黎氏總裁時,對我媽說過的誓言,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也不得將我趕出黎氏。”
黎紹卿擰眉,“可是,你也答應過奶奶,好好在我身邊扶持我,也答應過奶奶接受白芷晴的,可是您不光對我頻頻使出殺手鐧,也對白芷晴暗下黑手,這樣的您,還有臉在我面前提到奶奶。”
冷硬的言辭,毫不客氣,毫無感情,只有咄咄逼人的質問,“如果不是顧及幾分奶奶的面子,不是顧及幾分您將我們‘養大’的情分,現在出現在你辦公室的不只是我一個,還有奶奶。”
黎紹卿名義上說著客套的話,暗地裡,早已看清黎建國醜陋嘴臉的他,在為自己爭取機會,是在給黎建國留退路,試圖瓦解他心底對黎氏的全部心思。
無論是在姐姐的事上,還是在對黎氏的掠奪上,都讓他對他充滿的好奇。
“黎紹卿,你不要沒事總是提到我媽?”
“提到奶奶怎麼了,她是黎氏的女主人,難道她的話我們都要無視嗎?”
他質問他。
“你……”
黎建國被堵得無話可說,只能氣血鬱結,任其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頓了幾秒,黎建國直接開口,“如果你今天找我來,如果你今天來找我是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我想所有的經過,你比我還清楚,我根本無須說什麼;如果是為了白芷晴的事,我只想告訴你,有關她的那些醜聞,根本不是我爆料的。
“是溫莎莎。”
黎紹卿一語點破。硬是黎建國有了片刻的震懵。
他有些慍怒的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何必還來找我。”
黎紹卿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將那些淡藍色的眼圈吐出來,煙霧繚繞,而他就在煙霧裡靜靜的凝視著黎建國,繚繞的煙霧裡,他的臉化作無數魔鬼般猙獰的模樣來。
他狠戾的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就像是在蹂躪黎建國一般,將對他所有的恨,都發洩在這支煙頭上。
他將煙蒂丟進煙灰缸,隨意的撣了撣,不小心落在西服上的煙灰,玩味的勾唇,“比起那些,我更好奇叔叔跟溫莎莎之間的關系。”
他邁著頎長的腿,朝黎建國緩緩走過去,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摁在坐在大班椅裡的黎建國的肩頭,諱莫如深的目光,直視著黎建國,“如果我沒記錯,上次我跟叔叔見面時,是您親口告訴我您跟溫莎莎之間,僅僅是奪標之恨。
我一直很好奇,前一秒那種奪標之恨的關系,為何會在後一秒,演變成合作關系,建造了演播大廈不說,和聯合起來陷害白芷晴。溫莎莎是白芷晴的繼母,想要將她趕盡殺絕,霸佔白家的家産,合情合理,而叔叔您呢?
白芷晴是我的女人,雖然我們上過幾次床,目前她只是我結婚證上配偶欄裡的另一半,並沒有跟我結婚。
而且,因為您無法接受她落魄千金的事,她親口向您保證過,在她沒有幫自己洗脫罪名,沒有成為光彩鮮豔的金牌女主播前,是不會跟我結婚,不會嫁進黎家的大門。
她都做出這麼大的退步,徹底對您妥協,為何你還要步步緊逼,想要置她於死地,難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嗎?”